强撑着自己端着冷掉的早饭下了楼,便听到楼下他们已经准备去吃午饭。
两声咳嗽引来众人的目光。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直接就睡过头了。”顾宴清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扑扑的,显得嘴唇倒是苍白了些。
“宴清,腿怎么样?”谢舒禹看着他可以下楼,心里有些雀跃,小跑过来帮忙接过餐盘问起来。
“嗯,能走一会,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顾宴清一句话喘了几口气,手紧紧抓着扶手,指节都开始泛白。
“也是。”
谢舒禹又将餐盘塞到江逸的手中,自己去搀扶着顾宴清。
顾宴清望向最前面的江淮景,心里有些难受,已经隔了一天没有见到了。
也不来帮自己擦药,是真的打算和自己保持距离了吗。
钻心般的疼痛紧紧包裹着那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耳边刺耳的鸣叫声。
【扫把星,你娘被你克死了,开心吗?】
【早就说了,还是赶出去吧,别克死你爹了。】
【你娘的死都是因为你。】
【你会害死所有人的。】
【把他关进祠堂里去,别给他送吃的,沾上晦气。】
黑绰绰的人影一拥而上拉扯着他,就快要呼吸不过来。
下意识的推开身边靠近的人,踉跄两步后退,眼前还未看清人便黑了过去,往后面直直地倒去。
落入熟悉的怀抱之中。
受伤的小刺猬紧闭着眼睛,泪水从缝隙中被挤出来,沾湿了睫毛。
江淮景在他倒在地上之前,就已经把人抱在怀中,看着被推开的谢舒禹:“没事吧。”
谢舒禹一脸的担忧:“没事,宴清怎么了?”
江淮景伸手在顾宴清的额头上一摸,脸色晦涩不明:“发烧了,我带他回房间,你们去叫队医来吧。”
昏睡过去的顾宴清并不安稳,手中唯一的安全感就是拽着的江淮景的衣角。
战队服已经被拽的皱巴巴的。
梦里和现实记忆不断地来回交替,就快要分不清哪边才是自己该存在的地方。
又或许,哪里都容不下他。
脸上原本的红润仿佛只是回光返照,现如今苍白的可怜。
江淮景并没有把人放回房间,因为他进去就看到床上的水虽然已经被吸透了,但那份潮湿还残留在上面。
左右衡量一番,还是放到自己的床上。
终于找到温暖的洞穴,小刺猬将自己和棉花团吧团吧缩成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