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景治载着冶星合来到“星辉”时,已经月上中天,本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欢场胜地却提前闭了门,正值壮年的Alpha老板站在门口的花坛边抽着价值不菲的老式雪茄,眼睛盯着通讯屏幕一脸郁色。
容景治随意的瞟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收回,落在了往前冲的冶星合身上。
“先生,这里已经闭馆了,开放时间未定,请您立刻离开。”
冶星合掀起自己的墨镜,扒拉开脸上的口罩:“我之前出来的时候见过你,我朋友在里面,我得进去看看。”
“抱歉,不管您是谁,现在都不能进。恕我直言,您是公众人物,现在出现在这里对您没有好处。”
冶星合被家里隐藏的很好,只有少数亲信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怪守门的人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个普通明星。容景治伸手将他撤回来,将墨镜和口罩给他带好:“小冶,冷静一点儿。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联系微生袖重,让他派人下来接你。”
冶星合打开通讯拨给微生袖重,却是一连三个通讯都无人应答。冶星合盯着通讯,脸上的表情有些空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微生袖重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哦,不,他或许根本没有功夫思考,他在被时砚缠的脱不开身。
“小砚,乖一点,好不好,是小冶的通讯,他担心你……”
“吵死了…闭嘴…”时砚整个人贴着微生袖重,将他一直响个不停的通讯器扯了下来丢远,手一直在他身上乱动,却只摸到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服,“这是什么…不要这个…”
“小砚,别乱动…”
时砚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蛮横的扣开了防护服的扣结,严密的防护服在一瞬间瓦解落地。
时砚的手碰上一排冰冷的金属扣,眼见着那双手要揪开了自己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微生袖重赶忙去抓时砚的手,却被时砚挣扎的更狠。
“硌着我了…拿开…”
“你头上…是什么东西…硌…拿开…”
原来是说止咬器硌到了他的脸,微生袖重松了口气,缓过来神,继续安抚时砚,被抓伤了手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砚,是止咬器,不能拿掉。是为了保护你。”
时砚迷迷瞪瞪的扭头,伸手按了一下,便将止咬器拍掉了,“是我咬…你,你戴着…干嘛…”
微生袖重猛地闭上了眼睛,他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齿,它已经有些冒尖了,脖子上的抑制器警示灯在疯狂的闪烁警示。他想,确实是为了保护你,因为我想标记你。
他过于高估自己的理智,继续待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的自控力迟早要被击溃。
微生袖重将时砚牢牢禁锢在怀里,被时砚挣扎的一头汗,浅淡的信息素也从汗液里飘散出丝丝缕缕的味道,被靠着他的时砚精准的捕捉到。
“有Alpha!我要…标记…你!”
时砚挣扎的力度又大了几分,Alpha本能作祟,紊乱期的Alpha绝不允许自己的领地有其他Alpha踏足,微生袖重的信息素混在Omega信息素制剂的气味里,被时砚当作是另外一个Alpha的入侵挑衅,时砚第一反应是标记自己的Omega,掩盖好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时砚伸手去抓微生袖重的抑制器,胡乱的抓握寻找开关。
“没有Alpha,你别动了,小砚!你…”
微生袖重的抑制器、止咬器和防护服都是录入的时砚的指纹,因为他怕自己万一忍不住就自己打开了,他要是真的对时砚做了什么,那他这辈子就绝无可能再去得到时砚的心。他不想别人看到时砚被欲望支配的样子,卑鄙的留了下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放纵了。
他确实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时砚,他不肯强硬的困住时砚,所以他怎么可能防的住失控的时砚呢。
所以,抑制器被拽了下来。一瞬间,微生袖重的信息素井喷一般爆发了出来,他也在一瞬间失神。
“那个讨厌的Alpha来了!”
时砚挣脱微生袖重的怀抱,猛地一下将失神的微生袖重摁倒,扒着他的衣领,低头凑了过去:“好烦…全是Alpha的味道,他抢走了你。”
“没关系,只要覆盖掉就好了…”时砚低头嗅了嗅微生袖重的脖颈,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时砚呼出的热气喷在微生袖重腺体的皮肤上:“小砚,你看清楚我是…嗯——”
时砚咬了上去。
两人的通讯器无声的亮了又亮,冶星合与容景治被挡在门外许久,“星辉”老板抽完了两根雪茄,见冶星合他们还在门口站着,便走了过去。有他作保,冶星合与容景治才被放了进去,不过还要被人跟着。
“冶先生,是你啊,我看过你的医疗卷宗。这么晚过来,是担心朋友吗?你放心吧,A01医院的人也赶过来了,有我们看着不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