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干什么的?”
容景治和冶星合押着抹了一脸泥的时砚在街上晃悠,不出意料的就撞上了巡逻队。
“大人,我们俩遇见了这个疯疯癫癫的人,他嘴里喊着‘我要回家’,我们俩想着应该是从牢里逃出来的,就打晕了准备带回去。但是我俩是新来的不认路,就想把他拖回木屋里,问问其他人怎么办。”
那npc抓着时砚的头发看了一下时砚的脸,怀疑的打量了一下容景治和冶星合:“他脸是脏了点,但是能看出来长的不错,这种成色的货都是用来陪客人的,怎么会是牢里的?”
容景治连忙赔笑,透着一股子莽撞的憨劲儿,装的是一副想要讨好谄媚却实在是愚蠢的样子挠挠头说:“大人,您说的有道理啊!我们俩都是瞎猜的,就是可能是因为他脑子傻了吧,不会伺候人了,只能关牢里了。”
那npc一看容景治这个蠢样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鱼小冶,眼里也是遮不住的清澈,好像都听不懂人话一样。那npc嫌弃又充满优越感的指挥他们俩跟上。
几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绿树掩映的狗舍,里面的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往里走,周围的狗隔着铁笼朝着他们呲牙咧嘴,狗蹄扒地,狗嘴里还不断的滴下涎水。容景治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狗舍里并不很干净,地面上的血液混合狗尿,散发出刺鼻的味道,铁笼子黏着狗毛,仔细看的话,还有头发和发臭的碎肉,地上砖缝里还有钮扣。
容景治将他挑的长刀长剑给了宋凌清和莫钰苏,匕首则在他的手臂上,骨刺还在他大腿侧绑着。
现在看来,这个比赛比上一场麻烦的多。这些狗,平日里吃的都是人。
容景治暗自摸了摸骨刺。
他垂下眼帘,和冶星合抬着时砚,默默的跟着npc进了狗舍最里面的屋子。屋子的地毯下有个暗门,通道里没有灯,全是昏暗的蜡烛,就这样在压抑的环境走了许久,才到了关押人的空间。
“把这人扔在这儿,咱们赶紧离开,这里的蜡烛里混了东西,烧久了闻着让人昏迷。”这npc交代了一句,根本没踏进去,就在通道的拐角等着。
“大人!您千万别走!万一我们俩晕了咋办?我们可不想在这待着。”容景治赶忙喊了一声,就地松开了时砚,赶紧回头拉住那npc,人鱼小冶有样学样,直接丢开了自己昔日的好兄弟,跟自己老婆一样,去拉住npc的胳膊。时砚被磕在地上又不能出声,只能趁他们纠缠,默默的转过头去龇牙咧嘴。
时砚已经想好等冶星合恢复记忆以后他要怎么闹了。
那npc被容景治两人这副怂样气笑了,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自己过去搀着时砚的腋下,骂骂咧咧让容景治和冶星合过来抬时砚的脚。
趁着npc在锁门,容景治凑过去套近乎。
“大人,这里怎么没人看着啊,万一再有人跑了咋办?您这钥匙不会每个队长都有吧,那岂不是谁都能进来,万一有人偷偷把人运出去想偷腥呢?”
那npc转过身来,一来好笑的打量容景治,看的容景治已经紧张的想摸大腿的骨刺了,这npc才不耐烦的拍拍容景治系着蒙面的脸。
“你小子,瞎操什么心?这些人算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千八百的备胎源源不断的运来,你没看外面的狗都吃的膘肥体壮吗?这地道门口有机关,要是有人冒失的偷跑,直接出去就会逃进狗窝,被咬的骨头都不剩,根本不用人看守。至于别的队长对这些消耗品做了什么,管你屁事。也就是老子看你嘴甜人傻,才提点你一下,要不然老子压根不带要领你们过来的。”
容景治狗腿的给这npc捏捏胳膊,揉揉肩,各种好词好句都从嘴里蹦出来。
“行了,你小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好歹手脚麻利,以后就跟着我混吧。”这npc心情顺畅的按了开关,打开了门。也就在这一瞬间,容景治快速出手,捂住了npc的嘴,用匕首抹了npc的脖子。
冶星合乖巧的上前,剥了这npc的衣服,将尸体抛给了流着口水的恶犬们。
容景治看着此情此景,突然没忍住笑了一下。
人鱼小冶抛完尸转头,刚好看见自己老婆过于明媚的笑,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很会察言观色的占便宜,他蹭过来抱住容景治,像是一只美貌粘人的小动物。
不对,是大动物。
那npc被恶犬们分尸的血肉模糊,冲天的血液腥臭味,让容景治轻易回想起年少时那段暗色时光。但是冶星合冰凉的带着海洋味道的怀抱,让他轻易的就隔离出自己的负面思绪。
容景治心想,其实冶星合这样傻着也挺好的。转即,他就自嘲的笑了,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就开始异想天开,居然开始从别人身上寻找慰藉了。
容景治拍拍傻鱼的背,哄他松开,两人转头去找时砚。
“你们俩也太慢了,我都怕是出意外了。”时砚半眯着眼睛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起身,一边套上那npc的衣服一边说,“我都快被蜡烛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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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治笑着说:“处理了一下尸体,有点耽搁了。咱们把蜡烛熄了吧,这里是单行道,那个实验室不在这儿,把人都放出去,把水搅浑了再说。”
临走的时候,容景治把门口的开关破坏了,让后续的人可以安全逃离不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