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治点点头:“那就好,我看列车时刻表上还有三站,但是感觉车内乘客已经很多了,还要继续上人吗?”
乘务员咧开嘴笑,“这是专向列车,不会再有停靠了。只有达到终点,车门才会重新开始。”
容景治像是很吃惊,说:“克拉徳这么受欢迎吗?从起点开始这趟车就没人愿意下车了?全是要去克拉徳的?”
乘务员的嘴咧开的更大了,“克拉徳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人鱼生活的地方,大家都非常向往,能抢到车票是很不容易的,没人会放弃。”
容景治也露出笑,拐弯抹角半天,终于有点有用的信息了,“那姐姐你身为专列的乘务员,见过人鱼吗?克拉徳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吗?”
乘务员的嘴已经裂到耳后了,它的声音热切又诡异:“当然,所有列车上的人都一定会留在克拉徳。幸运的人如果被人鱼选中,还能成为这种古老生物的伴侣,享尽极乐。”
它直勾勾的盯着容景治,像是诱哄像是安抚:“人鱼喜欢年轻漂亮的人类,你一定会受到眷顾的…不要想着回头,安心上路吧…”
容景治暗道不好,却无力挣扎,在乘务员的话语里昏睡过去。
滴——
一阵火车的鸣笛声,容景治被吵醒,天已经大亮,他了一眼周围的乘客,衣着各有不同,完全看不出夜晚时那非人的模样,他们有序的站在车厢内,夹带着自己的行李,就等着火车停靠,开启自己的人鱼之旅。
克拉徳到了。
容景治跟随着人流下车,这里是小镇的入口,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正经的旅游景点,反而像是拐骗人进村的偏远族落。
因为道路都是沙石土路,两边净是拿着鱼叉的守卫,帮人抬行李的劳工,一个个光着脚,身上一股淡淡的鱼腥味,衣服虽然干净,但是明显被洗的泛白,看起来瘦骨伶仃,那些守卫虽然都一言不发,但是面对劳工时脸上却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味儿。
容景治定眼观察,依旧没有发现一个参赛人员的面孔,自己队员也在一直失联中。他只能静观其变。
入口处一直有守卫在检查行李,给来的游客分发不同颜色胸牌。他身高出众,加上视力的优势,发现那些守卫将游客行李里的刀、剪这些锋利的金属制品全部没收了。而且,拿到灰色胸牌的游客,值钱的行李基本都被没收了,反而是拿到绿色胸牌的游客,只收了危险品。虽然不知道自己会拿到哪个颜色的胸牌,容景治却默默的将那把短刃贴着皮带塞放在了腰间,这可是目前他得到唯一的“兵器”,他不可能交出去。
“miri!riyiyidihixihitidi!”
“zhiyiyiyigizhilihidirilili!”
两个查验的守卫见到容景治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应该是当地土着语。
接着,容景治就见一个守卫从身后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胸牌,笑着递给他。周围的游客npc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脸上带着对他的羡慕、嫉妒,恭喜声此起彼伏。
还不待容景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个红袍人就围了过来,一人钳制住他的一只手,将他带上一个由八个劳工抬架的撵车。
他被带到了一处簇落的木屋群里,被人服侍着沐浴换洗,重新梳妆打扮,他表现的很配合很顺从,意图和这两个红袍女子搭话,但是她们像是不会说话的人偶,只会做自己的工作。
洗澡穿衣时,他拒绝了两个红衣人的贴身服侍,那把刀被他一直握在手里。等他从浴桶里出来时,他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只能穿着npc准备的白色及踝的柔软长袍。
是的,只有一件长袍。
那两个红袍人簇拥着他坐到梳妆台,熟练的在他的短发上编接了羽毛,小贝壳,亮晶晶的小宝石,编发的长绳一缕缕的很像头发,但是确实植物的清香。然后,他的眼尾、眉心、脖颈、手臂、小腿都被红色的涂料画上了奇怪的图案,像是字母,像是海浪,又像是鱼尾。
一切做完以后,容景治就被软禁在了木屋里。是的,软禁,那两个红衣人就站在门口守着,木屋的透光的窗户很小,只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头,容景治钻不出去,暂时不打算硬闯,就安静的等待着夜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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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透过那个小窗,他倒是看到了几个参赛选手同样被带进了其他木屋。
他没有冒然去和他们打招呼,而是自己在屋里翻找线索,但是很不幸,木屋里什么也没有。他闲着没事就利用剩下的编发绳余料,捡起了刚才他洗澡时塞进木板缝的短刃,将刀贴着大腿根绑在了外侧。
“他A的,这是什么奇葩比赛,又是洗澡又是装扮的,老子是什么任人揉捏的娃娃吗?”容景治百无聊赖中听到屋外有个男声在咆哮,他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往窗外一看,果然是那个金发男隆多。
容景治嘴角抽了一下,奥莱斯就派这种脑子里没有褶皱的家伙来参加比赛,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容景治拖了个椅子坐在窗口,饶有兴趣的看着隆多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