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有些坚持不住,腿软了。陆鹤辞伸出手,一只手掐着少女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托着她,让她能够承受。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旋即就分开了,温雁归却红晕却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尖!哪、哪有这样的!?朦胧间,温雁归觉得陆鹤辞似乎是舔了舔上唇。随即,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声:“温雁归,说话。”温小朋友更懵了:“说……什么?”陆鹤辞闷笑一声,将小姑娘的腰身搂得更紧。因为温雁归过于害羞,根本不敢跟陆鹤辞对视,所以她完全没看到,陆鹤辞眼中汹涌的欲望。陆鹤辞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叫嚣着靠近,另一半宣称远离。一半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另一半却压抑着放手。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抢过来。就像现在,他分明可以一口回绝那个市长的牵线,也可以毫无顾虑地让对方打消乱七八糟的念头。但他就是恶劣地想要对她示弱,想要借机靠她近一些,想要从她身上乞求一些温度。她这么慈悲,这么干净的人,可不可以施舍一点温暖给他?天知道他吻到她脖颈的一瞬间,其实是想要咬下去的。或者顺着她的脖颈,吻遍她的全身。他本来就是一个被污秽又肮脏的欲望操纵的人,身下揽着他日思夜想的少女,所有的情绪便翻涌上来。为什么要用这么干净又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呢?她难道不知道,他其实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听她哭叫他的名字,至死方休的吗?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温雁归的意识黏得跟一团浆糊一样,她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陆鹤辞是想让她表演给那位市长看,证明他是有女朋友的?但她怎么知道该说什么!她又没谈过恋爱!求助似的看向陆鹤辞,温雁归伸出一只手,拽了拽男人昂贵的西装衣角。陆鹤辞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他抵着温雁归,温雁归没了借力点。只能胡乱地将手环住陆鹤辞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落在了陆鹤辞身上。陆鹤辞有些恼。他讨厌在这种时候,还能看到她眼神中的信任和依赖。就好像,就好像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相信一样。陆鹤辞不喜欢。为什么要这么信任他?将他当做洪水猛兽不可以吗?将他当做恶劣又卑鄙的人不可以吗?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被那样注视着,他所有的欲望,所有的肮脏,都无所遁形。有时候,陆鹤辞会想,以后跟她欢爱的时候,他一定要把她的眼睛蒙起来。他哑着声音,像是引诱:“你刚刚叫那个人什么?”温雁归脑子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陆鹤辞。“什么?”她感觉自己脑子短路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思考问题啊!陆鹤辞抿唇,惩罚性地又向上抵了抵,掐着她的腰:“你叫她‘哥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跟不满。温雁归回忆半天,才想起来:“我是叫他‘哥’,不是‘哥哥’!”差一个字,意思差远了好不好!?陆鹤辞显然不想听她说这些,将头抵在她的肩膀。“温雁归,叫‘哥哥’。”这人什么恶趣味啊!?她闭着嘴,坚决不叫!陆鹤辞便低着声音,语气委屈:“温雁归,你不帮我的话,我就要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温雁归想骂人。半晌,她终于一咬牙一闭眼,轻轻开口:“哥……哥哥!”“叫我名字。”“陆、陆鹤辞……哥哥……”“再叫。”“陆鹤辞哥哥……”“嗯,好乖,”陆鹤辞哑着声线,将少女圈在怀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哥哥疼你。”温雁归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是,明明是陆鹤辞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让她帮这么羞耻的忙!?门外,那位应该是听到了,脚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陆鹤辞的耳力很好。他分明听到脚步声远去,却看着眼前不肯睁眼看他的少女,唇角带着笑意。“走、走了没?”温雁归紧闭着眼,战战兢兢地询问。陆鹤辞揽着少女的腰身,声音低沉。“还没有。”……温雁归是藏在陆鹤辞的衣服里,悄咪咪地走出男士洗手间的。她走出洗手间之后,一句话也没跟陆鹤辞说,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