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就不是梦了。”一道森冷的男声忽地响起。
屋里的温度,似乎也瞬间降了几个点,敬拉肩膀一缩,猛然转头。
敞开的玻璃窗前,奂宥云一身黑西服,手腕间一对tiffany经典款袖扣,闪着褶褶光芒。
“你怎么进来的?”敬拉僵硬的手指扯着被子,整个人缩在墙角,连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候,她不是应该愤怒吗?不是应该和面前的变态同归于尽吗?
她真的想这样做,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但幸存的丁点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克制,否则后果可能很血腥。
重要的是,她解脱了,可活着的妈妈怎么办?谁去照顾她那可怜的妈妈?
奂宥云缓缓转身,耀眼的太阳光斜射进来,将他的俊脸染得越发邪魅,凉薄的墨眸萦绕开一抹笑意。
视线环绕小小的屋子一圈,雪白的墙壁,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透明胶带痕迹,还零零星星沾着碎小的黑烟灰。
“销毁得还真彻底。”他掀开的唇角微翘,“只是,有用吗?”
敬拉死死咬着嘴唇,腮晕透着一抹苍白。
少许。
愤怒一丝丝从她眸底消失,散发出来的是卑微的哀求,“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要我的命可以,请不要折磨我。我只是大千世界,一粒不起眼的尘埃,求你行行好放过我。”
奂宥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地锁着她闪着泪光的黑眸,“我的警告当耳边风,这就是代价。”
警告?
敬拉怔住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警告?”
“想拿回那些照片吗?”奂宥云倨傲地头一偏,话锋一转。
毫不犹豫地点头,敬拉尴尬地缩在被窝里,不敢和他满是戏虐的黑眸对视。
“今天只是让你一个人欣赏,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让第三个人看到。”顿了顿,奂宥云平淡的语调霎时冷了几分,“说简单点,你这个人从今以后都是我的。”
敬拉藏在被窝里的双手,缓缓弯曲直至攥紧,坑坑洼洼的指甲陷进肉里。
闷了好久,晦涩地扯动嘴皮,声音轻得如蚊蝇,“我不要做情妇。”
情妇?
奂宥云愕然地愣了一秒,宛如听到这个世纪最嗨的笑话。
咧开薄唇,幽邃地黑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你这女人还真没一点自知之明,就凭你?有资格做我奂宥云的女人?你又忘了,我说过,我对用过的东西没有兴趣。”
好像呼吸都停滞了,强烈的羞辱烧得耳根通红,敬拉无地自容地抿唇,眉宇间染满了自嘲。
是啊,奂氏独苗大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不出卖**,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更何况,她还有得选吗?
但想到变态的人品,她郁愤的心宛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说不出的烦躁。
“有话快说,没有就赶快起来跟我走。”奂宥云微微蹙眉,垂睫扫了眼腕表,有些不耐烦了。
“走?去哪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