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水果的时候,突然被怒火冲天的凌橙逮到厕所里,指着她鼻子咆哮,“敬小拉,你傻了吧,这里不适合你,现在就走。”
敬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老老实实地低头听着训斥,一点也没有生气,她知道凌橙是为了她好。
夜场就是一个大染缸,进来容易,出去难。
等凌橙发泄完,她弱弱地开口,满是无奈,“橙子,我都明白,我答应你,在这里工作不会超过三个月,我只是想先有个事做,然后一边找工作,你知道的,我妈的病,需要很多钱。”
凌橙语塞了,她知道敬拉只是不想连累她,叹了叹气,妥协了,但还是一遍又一遍重复,“三个月,记住了,到时候你不走,我轰你走。”
敬拉笑了,亲昵地撞了撞凌橙。
在夜场上班就是下班晚,等她们走出夜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
凌橙喝得脸红扑扑的,敬拉乖乖的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儿
澜泽也是大气不敢出,他已经被凌橙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以死谢罪。
“走,吃宵夜。”凌橙冷着脸扫视二人,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小吃店。
君灏萧索地站在夜色里,抬头看着黑漆漆的窗户,他已经站了四个小时了,却浑然不觉。
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流露着哀怨的情绪。
早上他送奂宥兮回家后,就向公司请了假。
他一个人混混沌沌到处走,去了满是回忆的学校,去了常去的冷饮店,看了约了无数次却没时间看的电影,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
想见又不敢见,可一直黑着的灯又让他有点担心有点失落。
终于,手机铃声把他从重重思绪中拉了出来。
苦涩地一笑,按下接听键,温柔的嘱咐了几句。
最后看了一眼,满是眷念的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定在了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呼吸沉重又略显混乱,眸光闪躲。
“找你的。”凌橙冷笑着手肘撞了敬拉一下。
敬拉娇唇紧抿,看到君灏的瞬间,心还是隐隐作痛,强装着淡然。
“能说两句吗?”君灏鼓起勇气,缓缓开口,眸底弥散着浓烈的忧伤。
“还有什么好说的?君大少爷。”凌橙抢先开口,厉声质问,一步跨前,横在两人中间。
深深吸了一口气,敬拉轻轻推开凌橙,哀求的看着她,“去一边等我?”
皇帝不急太监急,凌橙无奈地撇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一边,点燃一支烟,郁闷地吞云吐雾。
昔日的恋人,如今却不知从何开口,尴尬的气氛缭绕
君灏流露着柔情的眸子紧锁着敬拉,有眷念,有不甘,更多的是哀伤流转。
叹了叹气,低声道,“脚好了吗?”
敬拉点头。
“工作顺利吗?”
还是点头。
君灏很沮丧,心如针扎般刺痛,怯怯地继续,“我们……还是朋友吗?”
敬拉笑了,笑得好凄凉,闪着泪光的水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