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气我滚到床上去了?”韩彩京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胆颤。
“床……他就是个神经病,拿冷水泼我,害得我差点病死。你问方姨,她知道的,我和奂大少没睡一个屋。”
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还真像正室带着一帮婶婶阿姨围堵审问小三。
关键是,她什么都没做呀,也不是三啊,真是亏。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人家手里还有杀伤性重武器。
这世界怎么了,就算抢了男人,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韩彩京有些半信半疑了,她知道奂宥云的脾气,如果这女人真和他有什么,绝对不会如此凄惨。
她也是知道,奂宥兮打着她的名号,在私下做了很多小动作。
而奂宥云是一个为了他在乎的人,可以不要命的疯子。
见她有些动摇了,敬拉一喜。
可韩彩京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生生地坠入冰窖,这次是真正地坠入冰窖。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你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就要付出代价。以后,再出现在他的身边,呵呵……”
韩彩京斜睨着她,冷冷掀唇。
然后眸光飘向一旁的黑衣型男,“关她半个小时。”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厚重的铁皮大门缓缓打开,外面夕阳的余晖洒进来一点点,好温暖的感觉。
敬拉也想跟着出去,却被最后一个离开的黑衣男重重地推倒在地。
全身痛得就像骨架都散了一般,她顾不得那么多,腾地蹦起来。
手握成拳,用力地捶着铁门,悲怆地吼道,“开门,放我出去。”
可喉咙都吼来发涩了,也没有人理她。
一个人在冻库里面,冷气一浪接一浪地袭来,恐惧油然而生,她真怕自己冻成一根人棍。
疯了一般跑过去捡来她的包包,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却绝望地发现没有信号。
四处各个角落举着手机走遍了,也没有。
渐渐地。
感觉温度越来越冷,她轻轻哈气都能看到热腾腾又瞬间冷却的白雾。
抖动着身子,在稍许宽敞的冻库里来回走动。
搓手,跺脚,两臂交叉摩挲手臂。
谁说摩擦能生热,这尼玛为什么会越来越冷,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最后,敬拉蜷缩在铁门的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包包,嘴唇都发紫了,乌黑的发丝蒙上一层小冰粒。
清灵的黑眸愈渐迷离,长而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缓缓搭下来遮住美目。
又蓦然一个激灵,猛地睁大眸子,强迫自己不要睡着。
她怕,一旦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手机握在手里,涣散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跳动。
还有五分钟就半个小时了,她一定要撑住撑住。
这时间,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煎熬。
当时间来到晚上9点半的时候,她死寂的心生出一丝希望。
她记得韩彩京说了,‘关她半个小时’。
可现在时间到了,怎么没有人来开门。
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