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抱头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叫着。
赵临川起身走到围栏边,双手从围栏缝隙中伸出去懒懒挂着。
“哎。”
见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他。
赵临川从地上捡起一粒碎石,朝男子那方掷去。
碎石敲在木制的围栏处,发出“咚”的一声。
男子依旧抱头跪在原地,没有起身的意思。
倒是搁这赵临川一个牢房位置的人开口了,“你别费力气了,他精神有问题,现在不会理你的。”
赵临川侧头循着声音来源望去,“他犯何事?”
衣衫褴褛的男人靠在墙上闭眼,声音徐徐传来,“杀人。”
“那你又是犯了何事?”
“杀人。”
赵临川不怕反倒跟他攀谈起来,“你杀了何人?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男人答道:“我杀了沈家的人。”
赵临川一怔,瞬间对他来了兴趣,“沈家人?”
“没错,之前听你说你娘子跟沈家人沾亲带故,呵。”
他冷笑一声,“真是活该,沈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夫人可是个好人。”
赵临川缩回手,坐回褥子上,“她跟沈家人可不一样。”
“呵,真是如此,怎会被关到这牢中,这是上天有眼,罪有应得。”
“那自是被我连累了。”
赵临川躺下去,双手枕头,翘着腿,“你看我像坏人么?”
对方沉默半晌,“十七岁封将,常年驻守边关,赵临川,我知道你,你不像坏人。”
“你凭借我过往事情就判定我不是坏人,那你从未见过我夫人,也不曾与她有过交道,又如何这般笃定她就罪有应得。”
赵临川苦口婆心劝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我不否认沈家的人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但在我眼里,我夫人是例外,况且,她跟沈家也不熟。”
“如此,受教了。”
男人嗓音嘶哑,传来的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杀了沈家的谁被关进来了?”
“沈从楼的侄子,在楼县为非作歹,强抢民女,还把我的镖局砸了,多次上书都石沉大海,我就把他杀了。”
“你以前是跑镖的?”
“正是。”
他叹了口气,“我的妻儿全都死在他的刀下,但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