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我来看看你。”
姜拓一怔,抬头睨了一眼姜凌,他脚上沾染着的雨水带进了屋内,踩下几滩湿漉漉的鞋印。
目光又挪到地板上的水印,目光沉了沉。
“难为三哥冒着这么大的雨还来看我笑话。”
如今他们二人也算撕破了脸,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客套,说话都夹枪带棒起来。
“小顺子,赶紧找人收拾一下。”
姜凌不怒反笑,弹了弹衣袖,自顾自说道:“倘若我没记错,你想娶的姑娘名叫阮芷吧?”
姜拓一怔,“这与你有何干系?”
“我托人查过了,阮芷是度支副使的女儿,可我还听说他膝下本无儿无女,为何却在去年凭空冒出来一个养在乡下的女儿?其中令人匪夷所思。”
姜凌说着打量着案前端坐着的男子神色变化。
姜拓冷嗤一声,“怎么,人家有没有女儿,愿不愿说你都要管,难不成日后盛京城中谁家出生一儿半女,都要来跟你汇报一下。”
“说得也是,我见过阮姑娘,在落云观里,倒是个可人的姑娘,性格也好,心地善良,还给了我个饼吃,跟六弟你也算郎才女貌。”
姜拓听闻怔住,目光直勾勾盯着他,阮芷被送去落云观的消息只有他和度支副使知道。
其余人都未曾透露半字,他是如何知晓的?
姜凌瞧他敢怒不敢言心情大好,“六弟,不必紧张,我只是好奇你和赵临川合伙做出来的戏,为了成全你与心上人,不愿娶褚玉过门的姑娘,长得什么样子,你要知道,本来计划好好的,褚玉嫁进东宫,为我沈家所用,谁知道最后棋子却不听话了。”
他顿了顿,“不对,那时候恐怕已经不是赵临川了,是褚玉,欺君之罪,你,褚,赵,你们三家再不济,总得垮两个吧?”
姜拓仔细回想了当日的情景,那日的情况,确实是赵临川一直在引导着他往下说,甚至在吃饭前故意透露出他喜欢褚玉的信息,他已有心上人的信号。
她不是说给他听的,是故意说给站在门外的皇上听的。
如今本因互换一事,让他们身陷囫囵,倘若姜拓再把此事说给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问题是,他怎么会知晓那日他们说了什么?
姜拓不再搭理他,仔细想想当日在场的人都有哪些。
算来算去,自己身边竟可能出现了内鬼。
但……
赵临川,也把他耍得团团转。
*
云水城准确来说属于西南方,此地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