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都飞不过去,我们一般不往上顶走。”多可兹遥指洞外,边用手比划大小边说:“就那,常年累月的往下掉鹰,有一回掉下个跟我一样大的鹰,腿都没有了。”
“掉下来的鹰哪了?”宋鹏没见过多可兹这么大的鹰,看看巨雕遗骸还是很有兴趣的。
“埋了。”
当地人都认为雄鹰是唐拉的翅膀所变,碰上了自然不敢懈怠,每每遇到这种从天上掉下的鹰都非常虔诚的埋了,决不会让唐拉的翅膀抛尸荒野。
杜沐晴在心底盘算:“鹰本就是高原产物,怎会无缘无故的从天上掉下来,必定有什么玄机,天亮了上山看个究竟。”她对大伙儿说:“我这套办法是按照我家祖上寻龙点穴、分金定水的方法来的,成不成我也不清楚,一般的墓应该没啥问题,不过这张神卷另当别论。”
包圆来此本就是抱着赌徒的心,要么轰轰烈烈的发掘,要么一杆子打个空枣树死心。
万万没料到杜沐晴懂这么多。
包圆心说:“这女友谈的值!”再想杜沐晴为他出的那口气,舒坦的不行不行,暗自思量:“老子原以为苍天待老子不公,这会儿看起来还是非常心疼包爷的!”杜沐晴这块糖可算甜到他心里去了。
“沐晴,你家祖上有个叫杜天舟的人么?”突然包圆浑身似电流过,拉着杜沐晴问。
“没。”杜沐晴一脸奇怪。
“哦。”
包圆喃喃自语:“看来是我多心了,她懂得走地仙的门道并不代表她是杜天舟的后人。”更何况做走地仙的大有人在,粗粗的过筛便能簸出几百个姓杜的,那有这么巧。即便是巧了有什么不妥,当年厚道祖与杜天舟本就是八拜之交,杜天舟枉死在金殿纯属意外,厚道祖也不想。
当然,假如杜沐晴是杜天舟的后人,包圆与她一同研究皮卷上的未解之迷,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上一回,包圆直头楞脑的问她有没有写过信。
这一回,包圆又冷不下的问自已是不是杜天舟的后人。
杜沐晴隐隐感觉不安。
天色依旧朦朦胧胧,多可兹把牛粪火照看的很旺,杜沐晴招呼众人坐过来,又给大家讲起了她祖上的盗墓轶事,弦外之音是对包圆说自不认识什么杜天舟,更没写过什么信。
杜家祖上盗墓可谓年代久远。
追溯到五代十国时任耀州节度使的温韬。
杜沐晴的老祖杜步芳任耀州中军参将,官职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颇受温韬重用。
后人评说温韬是盗星下凡落在峨眉山,其实,温韬借着盗星之名为自已冠上了个合理盗昭陵的理由,温韬盗昭陵的事众说纷纭,大多人说他与曹操、吕布、黄巢、孙殿英等人一样为了筹集军费。
不错,筹集军费可以做为一个解释。
曹操在盗墓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功盖其过,曹操对大汉的平定统一有着巨大贡献。
解决军费有很多种途径。
汉初的韩信为了解决军费问题特意发明了牌九,大肆鼓励兵士玩钱,但是赢来的钱决不能带出军营外,人人手里有小钱,想多得必须通过牌九把别人手里的钱赢到自已囊中,输了钱的兵士也可以借钱赢回来翻本,这种方式几乎是全世界最最高超的资本运用方式。
却不想造成了现在社会风气不良。
发明初衷并非如此。
杜沐晴在翻看祖传手记中得知温韬盗墓不是为了筹措军饷,他另有目的。
“啥目的?”
包圆真感觉自已长见识,盗墓竟然不是为钱,在他看来盗墓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钱,别的真想不出来了。多可兹也听明白了,这五人哪里是为了什么采石样,更不是为了开发大西北,这来找死人钱来了,她暗自心说:“一群傻蛋这里哪有墓?我们这死了人都扔在山上天葬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