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贵见宋鹏醒来即时发疯,他翻着白眼,大声喝斥:“行了,行了,老宋,你小子差不多疯疯就得了,别他娘的没完没了,要不是你,老包能变成这个球样么?干么?干么?给老子站好,敢过来,老子立马抽你丫!”
宋鹏一手作礼,一手握拳,高高踮起脚尖,死死的盯着宋鹏不放,大吼:“妖孽,休逃,待老衲用佛主赐下的金钵收了你这妖孽,定要将你压在宝莲座下,来来来,哪里逃,咦,贫僧的金钵呢?”
孙盘子实在忍不住笑,说:“小宋啊小宋,你小子当真疯的不轻!”
平四贵抬头望着头顶,只见湖水尚无退去之象,当下又无凶险,张六同将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出来,料想雇佣兵此刻溺于水下,性命应无大碍,否则怎能保护包圆?再指使孙盘子将宋鹏一掌打晕,平四贵于心不忍,可又颇觉无聊,当即决定耍一耍宋鹏,平四贵一脸正色的问:“大师,小妖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一二?”
“妖孽,死到临头,有何憾事快快讲来,否则贫僧可要动手收伏尔了!”宋鹏说话间收起架式,双手合什。
“大师乃是方外高人,出家人的脑壳都是秃瓢造型,形如无毛的秃驴,大师为何不是?头上怎会有头发呢?大师可否赐教一二啊?好教咱这俗人也明白明白!”平四贵笑哈哈的问,早已随时做好向孙盘子身后躲的姿式,平四贵当真不清楚宋鹏几时会冲上来朝自已大扇耳括。戏耍归戏耍,对于精神不正常的人却不得不防。
“此为贫僧顶髻。非是头发。”
“不对,不对。顶髻是圆的,好像扎了一脑袋琉璃球,你怎么是一根一根的,大师,您这明明是毛寸啊!”
“贫僧尚未修成正果,待贫僧修成正果自为顶髻。”
“去去去,你都没修成正果,凭什么收伏小妖我,哈哈!哈哈!”平四贵笑的前俯后仰。
“这个。这个……妖孽,休得张狂,贫僧成不成正果都要收伏尔。”宋鹏怒了,脸上青筋暴起。
“等等,等等!”
只见宋鹏双眼圆突落落的一瞪,大腿一迈,张牙舞爪,挺胳膊挽袖便要往上冲,平四贵慌忙伸手一摆。笑哈哈地说:“大师,小妖我还有一事尚且不明,勿必请大师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佛是从印度传至我中土……”
不料。孙盘子听了,喃喃自语说:“小平,佛怎么会是硬度呢?佛人皆是金刚不坏之驱。怎能直言不讳的讲硬度呢?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语无伦次。不可如此亵渎于佛,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平四贵不得不纠正:“九爷。是印度,不是硬度,不是一码事儿。”
孙盘子沉声说:“小平,你刚才讲的明明是硬度,这会儿怎么又反口说不是硬度,孙某记得清清楚楚,佛门由梵衍那国传至我中土,对了,对了,小平,梵衍那国便是天竺,也就是西天!”
平四贵急了:“九爷,印度就是天竺,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
孙盘子也急了:“小平,天竺是天竺,硬度是硬度!”
平四贵实在解释不清楚,他伏下身来在地上大大写了“印度”两个大字,指着说:“九爷,您看好了,这是印度两个字,不是硬度,决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不不不,不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总之不是硬度。”
孙盘子皱着眉头说:“不认识。”
平四贵疯了,好半天站不稳,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平四贵笑着说:“九爷,您老人家不认识,那您就别跟这添乱了,反正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印度就是天竺。”平四贵当真哭笑不是,心说:“操,老子拿宋鹏逗个闷子,反让你搅和了,搞的老子说都不会话了,不不不,是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什么乱七八遭的。”
宋鹏朝着孙盘子单手作礼,微微一笑,说:“施主权且退下,且看贫僧如何收拾这个妖孽。”
平四贵破口大骂:“妈的,宋鹏,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存心想造反了?狗日的,放着这么多人不收,单单收老子一人个干么?老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妈的,老子真怀疑,你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
平四贵早想这么骂了。
宋鹏恢复完身后,对大伙儿尚好,就是对平四贵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想一心收伏平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