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换成以往的日子。
包圆、宋鹏、平四贵、肥毛这四位铁杆、死党、好哥们儿穷丢丢集结在一块,他四人对人世间一切情、事、理全然用八只独到的愤眼看待,遇到气不过、管不了、搞不明白的事儿,喝顿酒,然后指着老天大骂一顿了事,即便在路上听到平地旱雷顶多骂老天爷不作运,若是连听七八十来声旱雷,顶多认为老天爷吃多了豆子放硬屁。
此时。
包圆越想越拧,忽地感觉胸膛闷不可当,他停下钻牛角尖的思想,改作左右观望。
包圆在心下猛猛骂了句:“老天爷不开眼!”
这才感觉气舒了许多。
孙盘子问:“大师,孙某迷失自我,要到何地哪处才能找回失去的自我?还望大师能够直言明示!”
那和尚微露忧色,淡淡地说:“老和尚明为陨佛地狱卒,实乃无力回天,人间镇恶使乃天帝专设要职,镇恶使不明自我,不明心镜,是该走之路尚未走完,想要找回自我,须是继续走下去,重新将心找回来,一切开悟!”
孙盘子听了,不由得寻思,或许自已真的该回到唐古拉山的囚龙城,从此不再理人间万古愁,秋尽冬来,春往暑替与自已何干?孙盘子虽然将出身、遭遇、委屈等等全都化于秋风,散于无形,却不知自已活着为哪般。
正想之间。
那和尚慈目望着包圆,温声说:“包施主,其实,自从你唤醒老和尚那一刻起,老和尚立时便心如明镜,几位施主言语之中常常提到自已是走地仙,老和尚不甚明白走地仙为何?包施主,你能说上一说么?”
杜沐晴听了,心想:“呵,如果让包圆这个刺头摆个龙门阵。或许能说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要包圆来解释这走地仙出自哪,为哪般。这可是大大的不成。”包圆思量的工夫,杜沐晴说:“大师,走地仙乃上古时期鼠儿仙老祖创立的一门隐事会,行事之人多数出身贫寒,此举是为食不果腹。行径受天下人不耻,却也无可奈何。”
包圆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听了杜沐晴的话。
包圆心里暗暗发笑,心说:“嘿嘿,走地仙说白了就是盗墓的,再往白点说这是趟雷的活计,让杜沐晴这么有理有据的一说,反而成了替天行道的大好事,人嘴两张皮,真是啥理都能圆。”包圆很是感激杜沐晴,有理总好过没理。谁让人世间分贫富贵贱,有钱人花不了的钱埋在棺材里,留着干嘛?不如便宜活人,又能搞活市场经济。
那和尚惜声说:“老和尚没有听说过鼠儿仙的大名,我猜,鼠儿仙应该是这个周期的某个晚辈,不过,女施主,老和尚听你如此一说,似乎明白了你们为何来此寻找金子。天帝创立周期,以金玉器什为贵,似乎对极,满满的全是道理。又似乎错极,全无道理可言,老和尚造化低下,未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
然。
包圆听在耳朵里,忽地像卸下肩头的千斤重担。
心中像脱缰的野马。
是啊,搞明白事情的真相、来龙去脉并不是做对了。搞不明白也不是做错了。
包圆寻思:老子我即然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中间的球毛蛋蛋,干么要费心费力去想那怎么捋都捋不顺的事,不想便是,反正不想又不会丢肉,管它个蛋哩。好活了眼前再说,洞庭湖湖底能捞到金子便捞,捞不到,还有个冤大头甘道夫。普勒给老子免费送钱,何乐不为。老子离开洞庭湖湖底先去湘阳县猫儿山、牙嘴洞,找辣椒肚大哥留下来的耍骨头秘籍,然后去上海霞飞路找一找那什么狗屁鬼屋,老子只是猎奇,不是为解这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