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小太监差点被雍正吓得说不出话来,但事实上远非如此,因着此事还与洛宁有千丝万缕关系。
雍正阴沉的看着害怕的浑身颤抖的小太监不说话,若是平素洛宁或许会插话缓和气氛,但今日小汤圆花费了她大部分心神,她脑子现下里一片空白,连句话也不想说,也亏得她没有出口。
“奴才,”小太监一咬牙,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皇后娘娘让奴才来禀告皇上,刘答应昏倒或许有蹊跷。”
雍正一怔,道:“怎么说?”
“今日刘答应早上独自一人在园子里逛,有人看到她与淑妃娘娘说了一会话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便躲在屋子里不愿出来,连膳也不用,申时被发现昏倒在她的房内。”
洛宁听到自己被牵扯在其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不辩解,继续听来人怎么说。
雍正冷声问道:“刘答应醒了吗?”
“刘答应还未醒过来,这是刘答应的近身亲口所述。”
雍正瞟了一眼洛宁。“去告诉皇后,那就等刘答应醒过来再说,其他的不必再谈。”
雍正已经给此事下了一个基调,先不说洛宁什么品性,单听一面之词必然是不公平,而且这指控也实在是严重,雍正甚至记不起两人究竟有什么交集,特别是洛宁脱离了后宫核心一年半多,与刘氏见面的次数显然也不会多,这回去晨会没几天,就被卷进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来。
他们说的很是含糊,因为只有洛宁遇到刘氏,而刘氏身边没有带着宫人,所以事情只有洛宁及身边人与刘氏知晓。
雍正又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洛宁,连问也不问,直接让来人离开。
洛宁面无表情,又给小汤圆换了一条帕子。
这是明摆着的,刘氏不醒过来,她就平白给别人污蔑,早上的时候刘氏是孤身一人前来,下午就昏倒了,还只与她碰过面,她带着一群人,但都是她身边的人,人多势众,无论她说什么,众人都很有可能会同情弱势的一方。
这么说来,也就是刘氏之后说什么,她都极有可能被贴上仗势欺人的标签,就算刘氏为她澄清,众人也会觉得是刘氏怕了洛宁,不敢说真话。
这个宫里总不会朝着好的方向去想,人人都爱阴谋论,所以宫里的负面影响才这么多。可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就可能没法生存。
想来雍正还是向着她的,不然也不会连问都不问她,这事到底谁在作祟?刘氏?先不说早上她没有探出刘氏的意图,要是太医一到,装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洛宁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立刻运用上读心术,好歹能看看是不是乌喇那拉氏搞的鬼,不过以后也是一样的,现在她的确没有心情。
关于她与刘氏的闲言闲语很多,这回就算没说什么,有人指控,宫里的眼线这么多,就是现下刘氏近身的话肯定也已经传的铺天盖地。
这事若处理不好,保不齐洛宁的名声就污了。
事实上洛宁并非想多了,因为这院子外头就是这么一群人,特别是某些有心人士的煽风点火,事情只会更糟,就小太监从乌喇那拉氏到洛宁这宫里来,这传言已经人尽皆知。
包括后来雍正的护短,而雍正这一表态,众人自然都会觉得此事必定不了了之。
谁叫洛宁得宠呢?谁叫洛宁是淑妃,而刘氏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就算这个答应最近很受宠,先前刘答应的受宠程度不是堪比淑妃娘娘嘛?说不得就是因为之前刘答应敢叫板洛宁,淑妃娘娘心里听了不高兴,这才狠狠的教训了刘答应一顿,这话说得狠了,把刘答应伤得茶不思饭不想,气急攻心就晕了过去。
得了,这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补全了。
之后半个时辰雍正离开了一下又返回了洛宁的行宫里,期间吩咐苏培盛去看瞅瞅外头的情况,谁知苏培盛回来后,他才发现这有心助长留言的情况比起他所想象的还要不妙,朝着最不利的方向发展下去。
无奈小汤圆还在这个时间病了,可以想象的是洛宁更加分。身不暇,就是洛宁想要澄清,也得掂量着自己是不是能够不越描越黑。
雍正现下完全是向着洛宁,这么一想更是无名火起,究竟是谁?雍正心里掠过了自家后宫的一众妃嫔,只是,留言定然是从乌喇那拉氏那儿先起的头。雍正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这事儿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