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二傻?
何晚纾困难的拼凑着这几个字眼,咽下嗓子的难受,“我、咳咳……”
实在太难受,何晚纾眼角沁出泪花儿,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先喝口水润润,你躺了这些天肯定渴坏了。”
眼见它如狼似虎的吞下一大杯温水,王婆子见她比刚才清明了不少,这才继续道:“你呀伤得挺重,现在醒了我也就放下心了,姑娘你怎么会被装在麻袋里扔到水沟?”
这明显就要致人于死地的做法,如果不是二傻发现的及时,不是憋死就是被连日来填满水沟的雨水给呛死!
麻袋?水沟?
前面的字眼尚未拼凑完整,又来两个陌生的字眼,何晚纾太阳穴处钝钝的疼着,好像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快得来不及捕捉,耳边甚至有几声极冷的嗓音在嗡嗡的乱鸣着,到底怎么了?
“对啊,我扛你回来的时候奶奶吓一跳呢,全身都是血……”二傻挥舞着手,赶忙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语无伦次,“好长好尖的一根树枝把我给绊倒了。”
那根树枝,便是穿过麻袋直直刺伤何晚纾柔嫩脸蛋的尖锐物件!
“霜儿,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a市以及我的视线……”
“夫人,请吩咐。”
“就让她去给我儿子赎罪忏悔!”
“……我明白了,会立即办妥。”
嘈杂的音,冷冷的调子,何晚纾呼吸一滞,很清晰的对话在昏沉的脑袋中闪过,蓦然又有什么画面横入了进来!
“呵呵,阿祐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别……”
“快帮我去买桑葚,我好想吃,阿祐,阿祐你最好了。”
“……何晚纾,你胆敢背叛我就被付出代价!”
模糊不清的、清晰的、痛苦欢乐的画面一一在浑浑的脑中划过,如果电影倒叙的影像般,巨细靡遗。
布满细小伤口的小手轻抚上宛若急速缩紧的心口,何晚纾在最混沌的时候想起了最清晰的事情,原来……
“哎,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这还没清醒吗?”
温温的手掌在她额头上探索,王婆子看着何晚纾呆愣不知所措的模样,以为她尚未完全清醒,轻叹,“二傻,你好好照看她,我去给她熬点药,刚才就全让你给洒掉了。”
重重的点头,二傻好奇的盯着眼前虽面色苍白,一道微微结痂疤痕划过右脸的人,手指在她失焦的眼前晃了晃,“姐姐,姐姐?”
微怔,何晚纾讶然的视线落在明明一副二十三四的身材,行为动作却宛若几岁孩童的男子,小心开口,“……是你救了我?”
这两天偶尔会在昏沉意识中传来的嗓音,应该是他的。
挠了挠头,二傻憨笑几声,好高兴一直躺在炕上的姐姐开口说话,捧着被子倒了水,加凉再次捧到她面前,“喝水,喝水。”
淡淡微笑,何晚纾能看出眼前男子善良如孩童的心性,可当澄澈的水镜中映出一张右面横陈一条丑陋疤痕的景象时。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