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生活的脚步在寻找一个叫何晚纾的女人,六年,他用了六年的时间磨光棱角,用了六年去找她,当看见她柔软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忏悔,告诉她,晚晚,对不起,阿祐错了……
但随即,他调查清楚的一切让他生生的止住脚步,原来,她能笑得这么开心,能这么安然,是因为她的记忆中再也没有了容承祐的影子……
他精心策划,步步接近她,只为将她再次纳入怀中,相见时伪装的冷漠自持,一次次的有意碰面,他逐渐进入佳境,逐渐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亲吻,他的晚晚,又回来了。
他想定下来,迫不及待的让他冠上容太太的称呼,可是……那个叫褚浩然人,耍尽心机的人,又回来了。
层出不穷的牵绊,挑衅,可他学聪明了,学会对何晚纾的深信不疑,学会四两拨千斤的应付接踵而来的难题……
“我爱容承祐!”
等了七年,他心尖上的人终于甘愿投入他的怀里,做他的容太太,由他呵护娇*着,一切好似都完美了,可命运这个奇怪的东西,它太会捉弄人了!
他再次,把他的晚晚弄丢了!
那熊熊山绕的火焰好似在吞噬他最后的自制力,眼前横陈的三具尸体让他心麻木,一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被火烤着,疼的入骨!
好不容易,他能说话了,“做DNA……”
他倾向于光明的一半心,他的晚晚,那么坚强的人,不会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走了……
可是心里还是怕,结果有两种,两种都让他生不如死,差别只在于轻重而已。
为了抵挡那股不属于容承祐的恐惧,他失神的凤眼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
那一抹骤然出现的白光刺疼了他的眼,全身所有的痛楚清晰的让他喊叫出声,痛,真的很痛!
听不清楚的声音,他迷蒙的眼似乎看见了晚晚的影子,低着头的样子好熟悉,他正想抬手,却感觉一块重石压在臂上,无能为力……
白光晃得他眼晕眩,原来这么多年的事情就如同一场不到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话落,谢幕离场。
晚晚,我可能等不下去了……
冰凉的针尖疼痛了肌肤,麻醉了神经,随即陷入一股沉沉的黑暗中,晚晚,我突然好想你。
“阿祐,阿祐你怎么样?”
略带哭腔的嗓音让容承祐皱眉,谁,谁在他耳畔哭泣?昏睡了许久的脑袋尚未苏醒,迷迷糊糊的视线中隐约勾勒出一抹娇柔的身影,晚晚,是你吗?
费力抬起手拽住,容承祐痛苦的低吟,“晚晚,晚晚你别走……”
轻柔的抚摸如母亲般落在额头,低声的安慰渐渐抚平了疼痛的心,容承祐呓语声逐渐消去,温柔的嗓音,晚晚,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好累了。
医院外,聚集了一大批闻风而来的记者,高速公路上一场三车连撞的车祸据说让远博总裁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褚浩然悄然出现在人群中,低调的混入行走的人群中,车祸现场的视频,他看了。
他关心并不是容承祐死没死,而是容承祐骤然在邻市的高速路上出车祸,太蹊跷了,难道他有了晚晚的消息?
亦或说,晚晚当时和他在一起?
越看,他的心越凉,丢下意图勾起他情潮的森川慧子仓促赶来医院,晚晚,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他始终不能从小松美子那里得到一丝有关于小纾的消息,每每当他愧疚的无以复加,清楚的意识到亲手将小纾推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是他这双手……他只能一次一次的在那张拥有一模一样脸孔的森川慧子身上寻求解脱。
他不断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好不容易,可能有了一丝小纾的消息,他不能再错过了!
悄然接近顶楼的病房,褚浩然谢过同僚的好意,径直走进,听到细微的,浅浅的安慰语。
心里一震,小纾,那会是你吗?
“阿祐,阿祐没事的……”
眯眼瞪着坐在昏迷容承祐身侧安慰的女人,褚浩然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小纾。
那么容承祐去邻市,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谁?”
容毅警惕的看向呆站在病房前的人,手中拿着一叠资历,政场上练就的看人本领让他知道,眼前的人,善者不来!
“容承祐怎么样了?我代替秦家来看看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褚浩然看了眼病房内陷入昏睡的人,正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