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深吸口气,何晚纾倏的撞入含笑的眼,“那么,我就是有拒绝的权利的。”
“嗯。”不着痕迹沉下眼,容承祐话说的慢条斯理,“所以,何小姐的……答案?”
明眸闪烁,何晚纾润了润唇,“容先生的情意我领,谢您的厚爱,不过我还是认为我们之间的差距过大,不那么适合。”
“哦,有差距?”凤眼微闪亮光,容承祐轻笑,“说说看。”
他,洗耳恭听。
何晚纾嘴巴微张,没料到他给穷追猛打起来,揪住薄毯的手指紧了紧,“例、例如,容先生心思缜密,高深莫测,我这愚钝的脑袋可能……”
挑好的说,抬高他,贬低她,认了!
长指摸着额角,容承祐凤眼一眯,“何小姐这是说我心眼儿多,坏水儿一堆?”
这点,他倒能勉强承认。
“容承祐,你又玩儿我!”
将清脆的音抛之脑后,容承祐眼神示意,“继续。”
“那、那个就是家世有悬殊,我们有代沟,肯定不能很愉快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在它没萌芽之前就把火苗掐了,不是挺好的。”
A市,容承祐头上顶着司令小儿子的红色名头,谁见了容家三少爷,不得给三分薄面?何晚纾有点讨好的笑,话语间尽替他着想了。
容承祐这人,平常人家的姑娘哪要的起呀?
“啊!”
何晚纾惊呼,眼角扫到挡在脸侧的手臂,前额能觉到热热的气息,微冷的话骤然撒下,“何小姐这是拐着弯说我嫌贫爱富、思想迂腐?”
怎、怎么又给曲解了?
何晚纾恼了,脸蛋发红,热烫热烫的,“容先生,我跟你……”
“门当户对不是问题,何小姐多虑了。”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脸侧唇瓣滑动的痕迹,何晚纾恨死他这种似有若无的撩拨了,四肢百骸都跟着颤抖起来。
低沉的嗓音好听极了,丝丝入耳,“如果何小姐没有其他拒绝的理由的话,你刚才的拒绝我不予以接受。”
“……不,我的意思是……唔。”
抬头,明眸乍时瞠然,何晚纾敏感的神经接收到唇齿相贴的柔软触感,薄唇在厮摩微颤的下唇,极淡的须后水味如入无人之境,深入。
滚烫的舌尖轻叩贝齿,何晚纾呼吸一滞,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使劲抵住他倾靠的肩,堪堪给自己喘息的空间,恼了,“你做什么?”
“亲你。”淡定反诘。
沾染水光的唇在眼前晃荡,容承祐的气息更热了。
何晚纾呼吸急促,脸蛋潮红,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慌忙间怒斥,“下流坯子!”
下流?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一收,容承祐微凛着脸坐好,伸手拾起报纸,抖了抖。
五分钟后--
容承祐淡瞥了眼,嗓音清清冷冷,如初,“下次别乱*人!”
晚晚,我肖想你很久了。
“容承祐!”
薄毯一甩,容承祐摊开的报纸哗啦一扯,中分后彻底报销!
得了便宜还指责起来了?
到底、到底谁*谁……还两说呢。
何晚纾双手捂脸斜斜倒靠着,一路上一个眼神儿都不外放,随他,说上一句,他把每个字眼儿的便宜都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