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早晨的阳光热热的洒在伸出薄被外的雪白小腿肚上,何晚纾从昏昏沉的头痛中清醒,季小璃那丫的,昨晚上让她陪着疯,喝了多少都不晓得了?
“季小璃,你滚哪去了?”
双手敲着头,胸口微闷,何晚纾烦躁的低叫,宛若一只从深水中提溜出来的小狗,残喘了几声,唔,喝酒需谨慎,尤其跟季小璃那个后妈!
蓦然,一杯萦绕着清香的蜂蜜水递到眼前,舔了舔干干的唇,何晚纾立即捧着蜂蜜水咕哝咕哝的灌下肚,满足的打了个嗝,脑子清醒不少。
“幸好你还剩了点良心给我。”何晚纾小声抱怨,闭着眼睛倒回*上,挥了挥没骨头似的手臂,“退下退下,本小姐还得缓一会儿。”
好软、好舒服,她怎么舍得离开这么逍遥的地儿?
手中握着水杯,容承祐皱眉喝掉残余的一口蜂蜜水,眼光一侧,嗓音不复之前的清冷,“何晚纾。”
咚--
何晚纾一个翻滚落在地上,迷蒙爱困的双眼眨了又眨,难以置信的讶异光芒浮现,粉唇颤了又颤,“你、容承祐,你、你……怎么……”
季璃、季璃呢!
红潮登时席卷白嫩脸蛋,明眸盯着淡然处之的容承祐,死死的揪住薄被,哪管得了屁股摔在地板上的疼?
薄唇轻抿,容承祐凤眼迅速敛去迷离的流光,倾身将薄被扯了扯,盖住横陈的腿儿,“你喝醉了。”
解释,纯粹的解释!
可何晚纾此刻哪儿有心情,愕然的视线落在松垮垮覆在身上的男性衬衫,甚至滑落在肩膀,露出光洁的肩头,某些含糊不清的画面闪过脑海,迟疑的目光转向微掩着门的浴室,她、他们没做什么疯事儿吧?
“容、容承祐,我衣服呢?”
他的衬衫松松挂在身上,里面yi丝不gua的窘境让何晚纾羞愧欲死,嗫嚅着低声问,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起码,有薄被遮着。
沉默看了她几秒,容承祐脚步一旋到浴室提出几件潮湿的、褶皱的布料出来,指尖一松,啪啦掉在地上。
哗啦--
被子猛然一蒙,何晚纾就这么蜷缩在地上,乌龟式的躲避现实,咬着唇低低的*了一声,脑子忽的就蹦出昨晚昏暗走廊的一幕,脚趾都害羞的蜷缩起来,就让她这么睡过去,真没脸见人了!
“晚晚。”
“……”不见人,打死都不见人了!
“何晚纾。”
听出话里含着的笑,何晚纾若不是不方便,真想狠狠掐断罪魁祸首的脖子!
轻叹,容承祐凤眼熠熠幽光,薄唇微勾,“干净的衣服搁在纸袋里,换好后出来吃早饭,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若不然,依着晚晚的性子,磨蹭一两个小时不无可能。
深深看了眼地上的隆起,转身走出卧室,很有感触,醉酒的姑娘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