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厌恶男人的碰触吗,却可以为了私欲,一再的出卖自己,
前有盛青云,后有太子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好!你真好!我叶仲轩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明知道你冷心绝情,却就是着了魔,放你在心底。
即如此,苏心苑,我们就来看看,谁更能忍!
仲轩抬起眼,恢复了自得的神情,谈笑自若,只是,那拳头握得更紧,似有青筋爆出。
心苑缓步走出盛府大门,身后的盛府家丁见自己她走了,也就没再跟来,返回了大厅,
心苑唇边冷笑,不着急的走,站在盛府的大门外,一侧的墙边,目如含泪的看着盛府的高墙,
“心苑姑娘,你在这里。”心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去,心中冷笑,果然来了,屈子墨!
这个人行事慎重,他在粉黛楼中吃过一次亏,为了自己的清名,绝不会再进粉黛楼一步,
就算她再用同样的技俩,他绝不会再去。
今日这场宴会,正是难得,她名正言顺出现在他眼前的机会,
他哪会不把握,追上她,查清那天事情的原委,解除他心中的疑惑,这也正是她在等的。
心苑盈盈下拜行礼,柔声道,“啊,原来是屈大人。”
屈子墨心中对她还有疑惑,说道,“你怎知我身份?”
心苑低下头,低语道,“是那日屈大人走后,心苑听宾客提起的,心苑失礼了,还望大人海函。”
屈子墨不置可否,粉黛楼的宾贵中有官宦子弟,那时那么大的动静,
有眼尖认出他来的倒是不足为奇。
奇的是这个女子,他总觉着她有些看不透,有意挑明了,刺痛她,
“心苑姑娘,可是来见盛青云的?你二人身份差距太大,
本就是没有缘份,盛青云现己娶了公主,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屈子墨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心苑摇了摇头,无限凄楚,眼中有泪,沾在睫毛上欲落未落,看着那道高墙,喃喃自语,
“缘份吗?青云,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
唯独与你相见?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
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转过身,不再看向屈子墨,伤心而去。
心苑用眼角冷眼扫着屈子墨的表情,似有黯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屈子墨,你虽在官场数十年,论心地沉深,争权夺利,我是比不过你。
可要说这演戏,虚情假义,你怎及我,这戏我演了十年,几乎溶入骨血,
屈子墨你可知,你的血脉,会用这骨血,化作杀你的钢刀。
心苑慢步沿街而行,盛府的大门,离得她越来越远,身后有一道身影在跟着她,
她佯作不知,低着头,神色凄楚的走着。
她本是倾城之资,这等姿容,又是泪珠楚楚,自然是引来街上众人的目光,
她有意走到人多的地方,要抢人总要有人证吧,否则,怎么败坏太子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