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急急地说道,“南坝下聚积了很多壮丁,装了炸药,要炸坝分流。锦夕公子己赶去那里与他们对峙。”
心苑冰冷的眼,问道,“为什么要炸坝分流,现在洪峰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侯炸了堤坝,南堤下的良田和村庄怎么办?”
迷迭满脸着急,
“北堤下面都是官绅和盐商的府地,来炸堤的人就是他们派来的,
他们说南堤坚固,北堤压力增大,会危及他们的府地,必须炸堤分流,
他们现在就在北提上游饮酒观潮,还说要大人亲去赔罪,否则这县官也就不用当了。”
仲轩脸色凝重,放开了环着心苑的胳膊,这些仕绅盐商,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连县官都不放在眼中,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心苑冰冷的笑了,目光带着狠厉,
“这倒是,是我想得不周了,自然该亲去赔罪才好。否则本官这乌纱真要不保了。”
起身,缓步向门外走去,
“迷迭,你跟我一起去,带上一坛好酒,总要表现出本官迷途知返的诚意,我要亲去斟酒赔罪。”
迷迭看了看仲轩,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仲轩唇角微挑,他家美人怒了,这些人有得罪受了,这等好戏,他怎么可缺席,
他邪邪的笑道,起身下床,慢步跟了上来,
“晚悔,本王来后还未见过这宝丰县的大好风光,这观潮的壮丽景象,本王倒有意同去观赏。”
晚悔停下脚步,笑得更回冰冷,眼中是魔魅的妖异,一字一顿的道,
“王爷有兴趣,晚悔求之不得!”
冰冷地对迷迭道,“迷迭,去拿好酒,怎可怠慢了贵宾。”
仲轩眉眼轻挑,邪笑着说,“本王独爱木槿花酒,这样的美景相伴,晚悔定要与本王共醉一场。”
木槿花酒,心苑笑得更是魔魅,“晚悔自当奉陪,不醉不归。”
北坝上游,十几个达官显贵,盐商富户正饮酒观潮,地上铺着波丝绒毯,
分散着几张金丝楠木云纹圆桌,上面摆满珍馐佳肴,琥珀美酒夜光杯,
席间十几个娇美的女子分散四座,他们谈笑风生,左拥右抱,
观潮饮酒好不热闹,酒意上涌,兴之所致,
拥着身边娇艳的女子,揉捏着丰满的胸脯,肆意调笑,
心苑到时,看到的正是这奢靡享乐的场面。
看到心苑,他们也不招呼,自行的吃酒说笑,仿若无人。
心苑淡笑着上前,温润地道,
“下官苏愿生给各位赔罪了,愿生初到贵地,不懂规矩,在此先行向各位大人致歉。”
席中主座上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官绅,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坐吧。”
心苑笑容满面,走上前,坐到边角一个席位,仲轩邪笑着跟着坐了过去,
官绅旁边坐着的是盐商总会的会长宋成晋,四十来岁,保养得宜,面上红光光的,
此前与苏愿生见过面,他笑呵呵地介绍,
“愿生老弟,这位是两淮都转盐运司盐运使吴博安吴大人,是当朝卢相的得意门生,
你们还未见过面,今日是要多亲近亲近。”
转过头,介绍着在座的其他人,心苑微笑着听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