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轩未再言语,转过身,淡笑着,举起杯,
“各位大人给本王这个薄面,本王甚感欣慰,来,本王先饮此杯,感谢各位今日临门之谊。”
话毕,一饮而尽。席间瞬间热络起来,交杯结盏,笑声不断,再未有人留意渐渐远去的身影。
仲轩目带桃花,笑着在席间一一敬酒。
屈子墨微皱着眉,看仲轩的视线若有所思,转头看向后院方向,那二人的身影己消失,心底暗念着三个字,苏愿生,眼中更见深沉,似有隐忧。
太子笑得宽厚,眉色间兴趣浓厚,苏愿生,本王对你更有兴趣了。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心苑站在梨花树下,静静的欣赏着这一院梨树,
微风吹过,带着一丝清凉,地下是一层的梨花瓣,有些,己化为春泥,
有些,空自零落嗟叹。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距上次入府己是半年,梨花己榭,人是全非,却只有这一地残花,随风摇曳。
管家,脚步匆匆,走过来,手中托着一壶酒,几碟小菜,摆在院中的石桌上,冲着心苑笑了笑,也不多话。
心苑走过来,坐在梨树下的石凳上,拿起管家新添上的酒,饮尽,花香扑鼻,
木槿花,朝夕朝落,朝落朝夕,生生不息,却不似这一园春色终零落,梨树满枝空蹉跎。
再斟满,放置唇边,还是问出了口,
“为何不扫去这一园落花,任他榭败化泥?”
管家了然的笑,心苑叹息,逍意王,连你这府上的管家,都与你一般,精于算计人心,我还真是越活真倒退了。
“你不必懊恼,因为,来此院中的人,几乎每人都会这样问,所以他也就习以为常。”
随着话间,仲轩缓步走进院子,踱步在圆桌前,坐下。
心苑停在唇边的酒杯,扬起,一饮而尽。
管家收拾好酒菜,勿勿退下,手脚利索,始终一言不发,似未来过,未见过,未听过。
心苑淡笑,又斟上一杯,低哑的声音道,
“王爷,调教的好下属,晚悔很是敬佩。”
仲轩满上一杯,自斟自饮,目光深沉,他不笑时,总是带着一股压迫的威势,
“本王,只会调教下属,却不会调教心上人。只能一次次,任由她,刺伤本王的心。”
心苑不发一词,细细的品着酒,看着一院的残花,随风婆娑,落红不是无情物。无情的,却是人心。
凉风习习,吹拂过池水微澜,撩动一院的寂寞,一地的梨花就是琴弦的舞动,
那一段记忆,她己然全部忘却,全然不记得。
不记得,他虔诚地在她耳边说,“不要用你眼中的沧桑,阻止我。
过去的时光,你会遗忘,有我珍藏在心就好。”,
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遗忘的时光,随着流沙飞逝在尘埃中,掌心只多出一条绵绵的细长,
不记得了,再不会想起。
仲轩饮尽一杯,低醇的声音似酒香,
“那人不记得的时间,本王一点一滴,全记得在心上。等到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
本王陪着她,在竹边湖边,细细的讲给她听。”
仲轩再饮一杯,花香绕鼻,掌心中微微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