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十成十的信心能靠着茶枯液杀死大半的害虫,明日一早来查看就能让他爹心服口服!
霍天祥自然乐意相信霍云朝,可他到底是种植几十年水稻的庄稼汉,那么多年的亏也不是白吃的。
霍云泽心里也没多少底,可他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这块水稻田绝收。大哥从没下过一天地,他不知晓绝收对农民的打击有多大。
农民将水稻当心肝宝贝捧在掌心,精心伺候大半年的水稻,到头来却颗粒无收!
霍云泽特意等霍天祥走远了,他才开口:“大哥,爹不是不信你。大哥,你晓得咱家在村口那块三亩水田吧?前年,水稻也跟现在一样爬满害虫,爹眼睁睁看着刚抽穗没多久的水稻被啃得光秃秃的,三亩地到最后收不到一石谷子。”
他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已变成哭腔:“大哥,再想想古书里是否还有其他法子来对付害虫,只管说出来。制药喷药的力气活,我全包了。”
霍云朝听着霍云泽的哭诉,他忍不住眼眶一热,这二弟善良敦厚,心胸宽广,是只得托付信任的的人。
“二弟,我晓得了。你按照我
说的均匀喷洒,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霍云泽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大哥,若是这药水不管用,你也不用自责。”
望着霍云泽稚嫩瘦弱的背影,霍云朝长长叹了一口气,大胜朝的种植方式太过落后,农民的种植技能全靠父辈口口相传,毫无技巧可言。
姚大嘴从陈氏口中得知霍云朝的下落,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寻过来:“霍大郎!你蹲在这田埂上看什么呢?”
饶是对洗发水产生浓厚兴趣的姚大嘴,瞧见十三岁的霍云泽背着怪模怪样的东西在水田里忙活,而比他大五岁的霍云朝却蹲在田埂上玩泥巴。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觉察到大家异样的目光,霍云朝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自顾自做他的事情。
要是每次被人这么看,霍云朝就要在心里臭骂原身,那他多累啊?
积攒两辈子的脏话储备都要被榨得一滴也没有了呢。
霍天祥听到姚大嘴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偏心,惯着霍云朝近乎本能。
他黑着脸指名道姓质问:“姚家的你怎么说话呢?”
姚大嘴见她一时口快惹恼霍天祥,忙不迭掏出她的荷包,亮出她的大嗓门解释道:“霍三哥,我这嘴不会说话,你莫要生气。我是来寻你家大郎买洗发水的!”
霍云朝不是在玩泥巴,而是在查看这块水田的土壤,因地制宜嘛。
霍云朝见霍天祥的脸色那么难看,
赶紧接过话头,“姚大娘,你明日再来我家吧。我爹忙着给我家水稻杀虫,还没来得及想好该定什么价钱呢。”
姚大嘴早就好奇霍天祥背着的古怪东西:“霍大郎,这治虫法子也是从书里学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