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朝儿是金贵无比的读书人,伤到手还怎么读书写字?
“朝儿,你慢点,不要着急。爹有的是力气,抓多久都没关系。”
霍云朝有心要把骟猪技艺传授出去,可他见霍天祥那么紧张担忧,歇了这心思:“爹,我开始了啊。”
伴随着猪崽无比惨厉的尖叫声,霍云朝神色平静地握刀,下刀。
如此震撼人心的场景,让霍天祥死死盯着那锋利的刀,紧张得狂吞口水。
霍云朝不是头一回骟猪,他下手快准狠,一击必中。
细心检查患处,霍云朝确定伤口无残留物,仰头喊道:“后娘,针线烫好了吗?”
“好了好了!”
陈氏闭了闭眼睛,不敢看猪崽血肉模糊的伤口,却还是强撑着说:“朝儿,你没动过针线,要不我来缝吧?”
霍云朝笑了笑:“不用了,你把针线给我,再
取一些酒来,我要用来给猪崽的伤口消毒。”
给猪崽的伤口缝线,与用惯针线与否没太大关系,是骟猪过程中的关键一步,让生手来做是不行的。
陈氏一秒都不想多待,她怕多看一眼猪崽就要后悔让霍云朝骟猪的决定了。
霍云海看得很是起劲,不懂就问:“大哥,为什么要骟猪啊?为什么要往伤口上抹酒啊?嘶,这猪崽叫的好惨!这酒落在伤口,就跟我被滚水烫到一样疼吧?”
霍云朝不厌其烦地解释道:“骟猪是为了让猪多吃食多长肉,养大后猪肉吃起来没膻味。抹酒是为了保护猪崽,抹了酒,伤口不会发炎流脓。”
霍云海半信半疑,他的小脑瓜转得比霍天祥和陈氏快,撑着下巴说:“大哥,若是骟猪真这么有用的话,那应该会有很多人上门请你去骟猪吧?”
霍云朝笑道:“那得等到咱家的猪崽半年长到二百多斤,才会有人愿意相信骟猪是有用的。”
霍云海一听就有些蔫吧:“半年长到二百多斤?这也太难了吧。”
霍天祥瞅了眼猪崽的伤口,又看看一脸风轻云淡的霍云朝,悔意节节攀升。
骟猪后,霍云朝细细叮嘱一番该如何对猪崽进行术后管理。
霍云泽喜气洋洋地冲过来:“大哥,郑书郎来了!”
郑少玄提礼物上门,进门先道谢:“霍弟你真是我的贵人!你的治虫药非常管用!我家水稻救回来
了!”
霍云朝见郑少玄眼眶红红的,拍拍他的肩膀:“郑兄,治虫药管用是好事啊。”
郑少玄红着眼睛说:“霍弟,你帮了我这么多,为兄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是过意不去。“
霍云朝朝霍云泽招招手,开门见山道:“郑兄,你这就说错了。二弟,来来来!郑兄,这是我二弟,他钦慕你的书法和学识,想拜你为师。”
郑少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