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教小修士手腕轻松,因为害怕与胆怯,剑不是被人挑飞的而是他自己丢掉了手中的剑,发生这样的事,他都没有了提剑的信念。
而且,那个人竟然没有杀他,他连一丝的反抗力量都没有,可那个人,轻轻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像风一样的走过。
“你眼中的力量与我眼中的力量不同,因为人与人之间,万物之间本就不同,差别本就存在,我看到的,你看到的,本就不一样。”
鲁狐生轻轻一指挡住武徒九重境的杀剑,并没有喜悦与兴奋,相反,他真的很平静。
好像这一切本就该如此发生,这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
“力量,信念,什么样的力量?”
同时鲁狐生的内心同样有这样的疑问,因为他同样对自己的力量有疑惑的地方,他的力量来自于哪里,没有战斗的时候他很弱小,可面对武徒九重境的修士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另类的力量。
“指尖,并没有接触剑,指尖并没有接触剑锋,没有疼痛甚至接触到指尖时的凹陷,好似中间有一层神秘的力量挡在了中间,可是,不明白,这力量的源泉来自哪里?”
鲁狐生疑问,但是他的步伐并没有停止,这才是真正接触战场的边缘,厮杀最惨烈的地方才真正的开始。
“噗!”
混乱的战场上丢了兵器,就等于丢掉了半条命。
仙教小修士还在震惊中,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还没有震惊中醒悟过来,一道刀光璀璨而过,划破了长空,血水溅起,滚滚人头落地,顷刻间,血如泉涌。
鲁狐生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慌,紧张,甚至连极小范围内的慌乱都没有引起,对整个战场来说,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横跨万里的战场,高山凸起,山谷凹陷,奔腾的河流,茂密的森林,还有许多地方就连东荒宗自身都没有踏足……
“史诗从无仅有这样的传说,无论是远古的记载,还是遥远的石刻,甚至从仙界流出来的揣测,古今未来,都没有这样的记载,这是一种从未出现的力量!”
东荒宗大长老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说通晓古今,但也是活化石,通晓天地,知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是,即便是如此,此时他从鲁狐生身上看到的力量,是他从未听闻的力量。
“神秘诡异的力量,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东荒宗大长老自言自语,转头,他看向了指仙峰,鲁狐生的出现,代表着那个人也来了,唯一可能,就是那个人在指仙峰。
顿时,他看向直通天际的石台阶,两眼光芒四射。
“东荒宗,有救,即便是三教老祖齐出,东荒宗也终会无恙!”东荒宗大长老没有去登指仙峰,确实,他们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这里都被各教攻陷了,东荒宗也就彻底的完了。
然而,此时,东荒宗大长老充满着希望。
“弟弟,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为什么,你拥有如此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不去救母亲?”
鲁狐平看着越来越远的鲁狐生,很复杂,生出了憎恶,痛恨,同时还有羡慕,更多的是高兴。
说来也怪,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所有,全部都是拜弟弟所赐,然而他这些年的接触也明白,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人,当初突然出现子在他家猪圈的那人。
可他,很痛恨与仇视那个人,稍微了解当年的事,他的内心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怨气。
十年的时间转眼而过,他们兄弟两人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成为了东荒宗首席弟子,地位与东荒宗宗主等同,更是成为仙祖的弟子,若不是辈份无法计算,与东荒宗掌门之间又算不清楚,他的辈份,甚至都可能比东荒宗宗主高。
而他的弟弟,十年过去了,却变得陌生,神秘而强大,消失了十年,这十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更多的是,母亲被牵连,各教先后打探到猪笼村的传言,搜魂自然弄了明白,各教争锋,打沉了猪笼村,屠尽了所有,唯独活了他们两人的母亲鲁氏。
更悲痛的,他的爷爷,最后他连去收敛尸首的可能都没有,痛心疾首,更多的是来不及,多少悲苦无人诉说。
太多的坎坷,鲁狐平心中默默的悲哀,一切都是实力,他若是有实力,我若是有实力,必横扫天地,打到无人敢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