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心里也呯呯直跳。当络腮胡子和黑狼带人走了之后,她去提那些油桶时,发现全是空空的,这脸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子珺玩的这虚虚实实:空桶计!真有两把刷子。
安温泉一直是神经断路,眼前全是黑屏。
子珺也不多说什么,开着雪铁龙离了家。子瑛约了朋友,准备忙她的公务员考试了。
今天是阴天,好闷。子珺抽着烟,想打开车里的空调,让他的心情没一丁点的成就感。他来到健康咨询中心的门面,装修工人正在忙碌。他进去后巡看了一下工程进度,觉得还算满意,不过嘴上没有说,同工头聊了几句,开车离开了。
在一个红绿灯的岔路口,这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工头打来的,说是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要求停工,不然要打人。他赶紧在前面掉头往健康中心的门面赶去。
他的门面里,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倒蛮帅气的,一脸纨绔,似有相识的感觉,他大声嚷嚷:“谁让你们装修这门面的?给我砸了!”
子珺大声喝道:“谁敢!”他的脑海灵台上,“爱情咒语录”金光一闪,这本黄金书的敏感性不错。
他掏出手机,声音并不友好地说:“金总,你给的门面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商界名流,难道说话是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耳光?”对方听了几句,就挂了。完全可以设想被了珺讥讽的金昭珅的脸色,不是猪肝色,就是酱油色了。
这时候,子珺发现黑狼叫那个年轻男子叫金少,他心里确定,这家伙应该是金婉华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传言这家伙痞得很,家里有财有势,嚣张是自然的。问题是黑狼又同他搅和上了,这黑狼还是让人恶心,怎么专门呕心自己?他背后肯定站着钱玉琯那个坏芋头。不是他的话,谁有闲心专给自己找小鞋穿?!
很快,金昭珅儿子金瑑的手机响了,他的脸色很快暗了下来,应答了几句悻悻地离开。低下头,眼睛里全是狠色。他对这门面很上心,他原本是想从老妈手上要过来,让他的姘妇易姬过来开店的,现在泡汤了,不知如何回去圆谎了。他现在对这铺面狠上心了。黑狼的眼神阴狠地剁了几眼子珺,尾随金瑑少爷上车跑了。
子珺给工头吩咐了几句,叫他们继续开工,心里从此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我一定要在商业上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不能让人任意踩踏自己的尊严!我现在是忍辱负重,我安子珺一定会志在千里!大展鸿鹄之志!不能让这些燕雀这些小人小瞧!
子珺凝神了一下脑海中的黄金书,似乎感应到一种神经的力量了!他开车往人民医院里去。人不可能言而无信,他承诺照顾婉华,就一定要做到。他决定不同学钱玉琯,薄情寡义:自己的未婚妻病了,不管不顾,沉迷自己的花天酒地,沉沦于欲海肉林。
子珺抚慰一下心口,抽了一支烟,想平复心情,车里交通台的广播正在说相声。到了人民医院,进了金婉华的病房,一个女护士甲正在给婉华挂点滴,口里嚷嚷:“你这人要死不死地专门折腾人,挺在这里活受罪。死了多干净,一了百了。”
子珺一听心里就来气:“有你这样的护士?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完全可以不用过来护理,没有一丁点职业素质。
那女护士甲也是洒酸刻薄,嘴尖得很:“你是她什么人?对这半死人上什么心?人家的未婚夫都把她甩了。好,你有兴来检这刻肉?你来,我走了,不打扰你慢慢尝酸臭肉……”子珺被那个女护士甲的话,呛得没了脾气。
他脑海灵台上,那本“爱情咒语录”金光闪闪,好象十分热衷传递子珺某种爱情的正能量,或许是千古传承下来的文明力量。
他闭上眼,坐在婉华的床边,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睁开眼看着这个昔日的骄傲公主,现在成了植物人,心理酸得很。这个过去自己只能偷偷地瞅几眼的校花,自己梦中的情人,自己暗恋的仙女,现在静静地躺着病床上。怪只怪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小心同她撞上了,自己早几分钟或者迟几分钟,也就不会有悲剧发生,都怪自己。他心里很自责。
子珺静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同往常一样给婉华扎针时,门被推开。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进来的就是金婉华的弟弟金瑑。金瑑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你就是撞我姐姐的凶手!我同你拚了!”金家小少爷如同一头小牛犊,走来就发牛脾气。
原来金瑑自从接了老爸的电话,被训斥了一顿,心里就憋得慌,想起以前自己受了委屈,自己大姐都会安慰自己,哄自己开心。加上接到钱玉琯打击挤兑电话,让他的脸皮被子珺撕下来,当作了厕纸。他在心里苦瓜得不得了:现在大姐躺在医院里,不知阴阳,自己同谁诉苦。二姐肯定不行,她老是对自己说三道四,给自己甩脸子。我同谁说出?
子珺心里有愧,任凭金瑑的拳脚交加,黑狼跟了进来,在金少面前总要有所表示,当金少一发话,就急不可待地上来狠劲地踢,子珺没有反抗。
“你们在干什么!”外面传来了金又琪的呵责。金少停了手,可是黑狼还不甘心,停了停了,为了表忠心,还给子珺踢了一脚。
当她听了弟弟的解释时,她的脸色更添怒气:“你这人怎么分不出好坏?他是给大姐义务护理,你难道不想大姐早日醒过来?你安的是什么心?”
金瑑一下子语塞了,嘴巴不饶人:“谁说他是义务的?还不是同我爸要了钱、要了门面。”
“弟弟你这人真混蛋!要不是他及时奋不顾身救人,不说大姐,就连你二姐我,也是凶多吉少,还有钱玉琯,你过去的姐夫!你不知道?你想姐姐都死了,你就称心了?”金又琪嘴唇每说一句话,如同鞭子抽在弟弟金瑑身上一下。
“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金瑑对二姐有一些畏惧。
“我,我什么我,那些钱和那铺子都是爸硬塞给子珺哥的,你要不服气,也行,就算是二姐要了,总行了吧。”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金瑑的脸色由红变变白再变青,红白青相间,尴尬得不得了。
“还不给子珺哥赔不是?”金又琪揪住弟弟不放。
金瑑挣脱二姐的手,起身苦逼地离开,出门时嘴里不知嘟哝什么。金又琪对黑狼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金又琪扶起卷缩在墙角的子珺说:“你傻呀你,你不会反击?”当她看见子珺那漆黑的眼眸时,心里呯呯直跳。
她突然相信了世上有一见钟情了,是问爱情从哪里来?是从眼睛到心怀。金又琪在心里想:原来爱情的感觉从心底来了,竟竟是这样子的甜美,如同桃花蜜,蜜蜂没醉人已醉。
子珺脑海灵台上,那本“爱情咒语录”金光透出后脑勺,闪入金又琪的眼睛里,从此加深了金又琪的一见钟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