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觉得家里的温馨,已经被撕裂得褴褛不堪,掩不住羞耻。她心里的失望在发酵,酿造出了爱的苦酒。她的直率性子,一下子改不了。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老爸老妈的要死要活,这是一场帮谁都不会讨好的战争。她闷闷不乐地泡了一个花澡,放松自己的情绪,想不通就不想。回到房里,回到书海里,让心里的苦闷、心里的忧伤、心里的傍徨见鬼去吧。把各位投资类的书籍,整理好,从今晚开始,她准备做好学习笔记,投资心得,把投资当成一种游戏,专注专业不贪婪,是基础,她是这样理解的。
直到半夜,还不见哥哥子珺找回老妈:自己要不要出去帮忙找找?她矛盾着,她在矛盾中伏在书堆上睡觉了。
子瑛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心里泛起一丝幸福的感觉,有哥哥的感觉,真好,这是许多独生子女不能体会的感觉,是一种缺陷,一种情感缺失。她不打算赖床,刷牙洗漱后,看时候还早,来到哥哥房间,哥哥不在,在客厅里看到他,他呈大字型在沙发上睡觉,他昨晚太累了,心累身体累,很显然他没有找回老妈,她怕哥哥着凉感冒,找来毛毯盖在他身上,实在不忍心打扰他的酣睡。她回到房里又学习了一个小时,来到厨房,做早餐,老妈在家,她极少下厨房:老妈昨晚去哪里了?她心里的担心,勾了起来。思想有一些乱,还好没有把面包烤焦,这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历来不相信风水的她,心里在打疙瘩。
吃过早餐,在餐床上压了一张便笺,去单位上班。东方一轮红日,亲切地走出地平线。子瑛来到单位才知道,她的领导黄科长已经调走了。新来的科长,姓许,四十多岁的大妈级别。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到子瑛头上,她迟到十分钟,这几天流年不利,衰日亲睐她。自己理亏,不同新来的许科长计较,她想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反正身上不会掉一块皮,掉一两肉,死猪不怕开水烫,决心从此在单位一定要低调。自己要把心事,更多放在份内的事情上,放在投资上,手有余粮,心里不慌,中奖了手里有了投资启动资金,心里有底气了。一个小小科长,你得瑟什么?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的。许科长在早会上对子瑛开炮:“安子瑛,安副科长,你说说这个月,为什么做了这么多的糊涂事,为什么让m国的投资商,没有选中我们昭阳市?你把检讨写深刻,不然这个月的奖金折半,别说我不给面子,面子靠自己挣的。“
安子瑛心里一听就来气:凭什么?话到嗓门,又把凭什么关在嗓门里面,这几天犯太岁,“忍”是上策。
许科长宣布第二点:“上班迟到,处罚制度一定要贯彻执行,迟到超过十分钟,罚款五十块。今早上迟到两人,安子瑛、黄梅每人罚五十。”黄梅上前任黄科长的堂妹。许科长给子瑛点的眼药很猛,让人头晕,其他人有没有迟早,子瑛不知道。
子瑛明白自己从此在单位,不好混了,自己已经成了某人的假想敌。
早会后,接到哥哥发来的短信:早餐做得有长进了,继续努力。她心里一甜,冲淡了新来的许科长,给自己制造的不快:小事,不就是五十快钱嘛,至于让我来气上火?
安子珺接到妹妹回过来的短信,知道妹妹担心离家出走的老妈,回信告诉她:刚才姑妈偷偷打电话来,说老妈躲在她那里。这就是亲情。子珺醒来得较晩,主要是在深度睡眠中,他脑海灵台上的黄金书在把吸收到的灰色的负能量,竟然在悄然转化成一种奇妙的内气。子珺有一些明悟,任何一个能量载体,也许都讲究一个平衡,一个协调,其中的不同方式的转化就必不可少了,他留连忘返,希望多观察这种机制,化被动为主动。
子珺吃过妹妹准备的早餐,来到健康中心。进来后不久,张玥进来,热情比以前又多了一份。她给子珺准备了早餐,提醒子珺去练桩功。子珺捉弄她一句:“为什么对我练功,现在这样上心了?”
靠在他身边的张玥,在他的腰间软肉,拧了一把:“我希望你针炙水平提高,把我奶奶治疗,关了她那讨厌的话闸门,把爷爷接回家,你已经是我爷爷的半个孙子了,是我们张家的一份子,你可要尽心,不然的话,我给你好看。”她娇媚惹人,挑起了子珺的馋虫,就是不好下手,做人要有底线,幸福才会眷顾。
张玥去到门口,眼波如电,回头说了一句:“今天是琪琪妈妈,做针炙理疗的时间,到现在还没有来,你打电话过问一下。不要老是要我提醒你,特殊顾客,你要多上心。”
今天阳光明媚,安子珺选在一个朝东的阳台,站了一个内气外气互通的矮桩,双眼望着脸盆大的太阳,一眨不眨,两点一线,让那金灿灿的阳光,从双眼从天目穴进入脑中洞府,进入泥丸宫。这是子珺从钱爷爷传授的功法,改进而来的尝试。
子珺觉得自己身体内的金光从上丹田,一路朝下,过中丹田入下丹田,在会阴穴上旋转好长时间,才下涌泉穴,他突然身上金光内敛。七个要穴,涌泉、会阴、神阙、黄庭、喉舌、泥丸宫和百会都有一颗小金粒,互相感应交流。子珺对这种练功出现的奇妙内景,任其自然,心随景转,容易走火入魔,由于脑海黄金书同他的主识神的沟通越来越密切,他的雷电桩功,越炼越来越深厚了。
子珺收功,从阳台回到练功房,钱爷爷正在监督钱小萱练功,传授一些针炙基础知识。他回到办公室,张玥问:“你有没有打了琪琪的电话,或者婉华姐的电话?”子珺尴尬地搔了一下头说:“马上打电话。”
琪琪的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子珺在心里烦躁,搞什么嘛。又接着打金婉华的电话,电话立即传来了金婉华的大声哭泣。安子珺心里一紧问道:“出了什么事?金婉华的哭不成声。”
子珺问:“你在哪里?”用了几分钟时间,都没有听清楚。子珺心里疑问:是不是她妈妈的乳腺癌恶化了?按理说不可能,前天给她针炙的时候,癌快只有豌豆大小了,黄金书都能及时吸收吞噬当中的病变细胞,尽管耗用功力很多,但效果应该不错。现在不知是什么事?子珺先让她在电话里哭饱,不就是浪费一点电话费嘛。
听明白她还在家里,子珺只好下楼,坐进车里,让王龙开车直奔金家,心里也担心婉华和琪琪现姐妹:她们都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哪能不放心上?珍惜拥有,幸福才不会嫌弃你。
子珺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安子珺进入金家,他现在差不多是半个姑爷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少妇,坐在金家客厅里,她身边有一个老年大妈,穿着高贵,身旁的三个保镖,气焰嚣张。子珺一脑壳浆糊:这是什么情况?金婉华身边的保镖梅影,一幅淡定的样子。她弟弟金瑑黑着脸躲大姐身后,琪琪一手捂着脸,一手拉住她妈妈的手。吴名瑾气得全身发抖,她从没有想到,家里闯进来了一只变异的大乌鸦!这还要不要人活嘛。她没想到,自己身体刚好一点,爱情和家庭就被人残忍地捅进一刀,血淋淋的,她毫无防备,没有还手的力气,悲催了。
金昭珅的两个手下,被人打翻在地,他本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有一些慌乱,没有往日的气势和淡定。
安子珺估计:也许是金瑑这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招惹了这个美少妇,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人家闹上门,讨一个说法。
安子珺因为身份问题,又不好出头,看见金婉华眼睛里面,全是可怜兮兮的目光,只有硬起头皮:“有什么事,值得这样闹得不愉快?有话好说嘛。”不过他脑海的黄金书,散发出一种灰色的射线,每一种射线前端如同有一个吸盘,朝外吸取负能量。
那个美妇哼了一声:“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同“嚣张”相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