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莹莹和魏兰简直恨透了巩雪,非常极端的恨意,远远超过之前对六亲不认的陆向冬的愤恨。
陆向冬再冷酷无情,也不会把她们的内衣胸罩丢到大庭广众之下供那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们观赏。
只有她敢!
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敢把事情做绝,罔顾同住一屋的情谊,把她们的脸面、尊严、骄傲统统扒光了扔楼下任人耻笑和践踏。。。
瞧吧!听吧!!
那些强自压抑的笑声,那些带着颜色的眼神,那些隐晦嘲弄的表情。。。
全完了。。
她们苦心维护的淑女形象啊。。
全都完了。。
她们脸上的温度始终处于热蒸发的状态,难以降下来。
两人朝车厢尾部静无声息的那个人狠狠瞪去,满腹牢骚都被隆隆的车声盖了过去。
令军校生们没想到的是,军车在连续行车五个小时之后,还在朝前开。。
车厢内外的气温,间连个过渡都没有就直接从春天跳到盛夏,尤其是密闭的车厢,简直和大号蒸笼没什么区别。
因为长途颠簸,加上高温窒闷,很多人出现晕车症状。魏兰吐得最凶,其次是一个男生,他们几乎是从军车驶入山间公路开始,便不停地捧着塑料袋哇哇作呕。。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先还兴致勃勃聊天谈地的军校生们个个都噤声不语,紧蹙眉头靠在车壁上抵御身体的不适。。
“这是要把我们拉哪儿去啊。。。”有人受不了开始牢骚。。
“就是,再往南开就要出国境线了!”有人从透气窗看到远处的边防检查站。
“我饿死了---------”从清晨出发到正午时分,这群年轻体壮的军校生们,整整饿了一个上午。
“呕。。。。呕。。。”一听到吃的字眼,魏兰又痛苦地埋下头去。。
除了黑乎乎的胆汁,她没什么好吐得了。。
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啊。。
终于,军车减缓度,先后在道旁的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没有命令,没人敢动。
外面正是一天最热的时段,呆在闷罐似的车厢里,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又有汽车的轰鸣声在车外嘶吼,“吱-----------”一声急刹过后,传来关车门的脆响。
外面有人在说话,车里的人都听出来是主教官陆向冬和那个酷帅冷厉的少校高烈,刻意压低声音在说着什么。
巩雪静静地坐在车尾,从篷布的缝隙看外面的风景。。
水碧天蓝的亚热带自然风光,遮天蔽日的雨林植物,沥青和土路混交的乡间公路,似曾相识的感觉使她的瞳眸渐渐变得漆黑而遥远。。。
这里。。。
竟是。。。
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