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宸带着暗一和暗二顺江而下,沿途到处打听楚靖瑶的消息。楚国皇宫的气氛最近很消沉,皇帝陛下的心情一连几个月都不好,动辄就龙颜大怒,整个后宫,朝堂的是人人自危。
听说辅政公主就是冥域的冥皇,去参加武林大会,被敌人逼得跳崖了。可是皇帝陛下,并没有下旨说辅政公主已经薨了,宫里宫外的人虽然不说,可心里都在暗自嘀咕。
楚皇心情不好,确实是因为楚靖瑶出事了,在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尸前,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死了。他秘密派出了许多人去寻找楚靖瑶,一直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说明瑶儿可能活着。
开始楚皇还能坐得住,随着时间流逝,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渴望知道瑶儿的消息,又怕是瑶儿已经不在了的消息。纠结的心情,让楚皇苍老了许多。
石州城内。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庄主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一个婢女对正在前面悠闲走路的女子哀求的说着。
“我出来逛逛他就要生气,难不成我不是她未婚妻,是他的囚犯?”
没错,说话的就是林双儿,自从那天她听到两个婢女的对话,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林双儿。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文子隐一靠自己近点,自己就心情烦躁的原因。可是自己到底是谁?呆在庄里,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通了这点,林双儿就借口庄里太闷,要出来逛逛。她想碰碰运气,不知道石州城里有没有人认识自己,如果石州城里没有人认识自己,她就要想办法离开石州。自己是绝对不会嫁给文子隐。
而且自从自己醒来,没有喝那个医师开的药,自己的脑海中隐隐的有些影像,可是还是看不清楚。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好像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双儿正在想着事情,身后传来抱怨声。
“钱罐啊,你说爷赚个钱多不容易啊,劳心劳力的,你也得体谅爷一下啊,这包子一个可是要三文钱,这馒头可是三文钱两个啊。”
“行,主子说买馒头,就买馒头。不过,这行礼主子自己背吧。”
“你个臭小子,你,你,你就为了几个包子,你,你这么对你主子?”
一对很有趣的主仆,这是林双儿心里话,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两个正在争执的男人。
钱罐转头不去看主子那抠门的样子,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钱罐的身体僵硬了,扯扯钱万贯的衣袖。
“干嘛,别扯坏了衣服,扯坏了你赔给爷啊。”
钱万贯一巴掌拍掉钱罐的手,心疼的摸着衣袖,幸好没有扯坏。
“主,主子,您看。”钱罐手指颤抖的指着林双儿。
钱万贯没好气的说:“什么。”啊字卡在喉咙里了,震惊的看着站在前面的林双儿。
“是你。”钱万贯惊喜的跑到林双儿的面前。
不是说她跳下悬崖了吗?怎么会在沙州?
林双儿疑惑的看着钱万贯,“你认识我?医师说我失忆了。”
“小姐。”跟着林双儿的婢女,焦急的喊着。
糟了,怎么会碰到认识小姐的人?这下会被庄主骂死的,婢女急的直跺脚。
婢女异常的举动让钱万贯和钱罐顿时心生警惕,对视一眼,钱罐走到婢女的身边,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一掌劈向婢女的脖颈,将她敲晕。
“走。”钱万贯拉起林双儿就跑。
钱罐看看倒在怀里的婢女,想了想抱起她,就追在钱万贯的身后。
一栋简陋的宅院里,钱万贯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双儿,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在沙州?”
“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而且医师说我失忆了。”林双儿想起那两个婢女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钱万贯摸摸头,难道她是被人救了?
“文子隐说我叫林双儿,是他的未婚妻,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说我几个月前从马上摔下来的,撞到了头失忆了。”林双儿看着钱万贯说:“既然你认识我,是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家在哪里?”
她在赌,赌这两个人跟文子隐不是一伙的,从这两个人打晕婢女,带着自己到这里。她心里就隐隐有种感觉这两个人,不会害自己。
“啊呸。”钱万贯炸毛了,愤怒的说:“文子隐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早就知道那个家伙,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卑鄙无耻的东西。”
钱万贯愤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那个该死的文子隐。如果今日自己不是恰巧碰到她,她岂不是就要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了。卑鄙,无耻,下流,伪君子,畜生,钱万贯把能想到骂人的词,全骂了一遍,也不解气。
“呵,果然我不叫林双儿。”
愤怒的钱万贯震惊的看着‘林双儿’,她知道她不叫林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