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筵倒是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影响,演戏和私事是两码事。”
见盛哲还是不太能理解,他继续道:“在戏外,我是叶知筵,就是一名普通的演员。但是一旦action喊起,我就是许时逍,一个掩饰自己身份的杀人犯。”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或者说,叶知筵的私事跟许时逍有关系吗?既然没关系,又怎么会影响到呢?”
盛哲似乎是悟到了,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直接坐到叶知筵旁边,缩小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脸都快贴到叶知筵那了。
而就在这时,门被宋予怀打开,就见他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地看着盛哲:“十分钟到了,出去。”
等他走远,宋予怀才低头,有些委屈地看着叶知筵:“你为什么要和他单独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
“……他代入不进角色,来问我。”
盛哲被赶出去的时候正困惑着十分钟有那么快吗?走到片场就对上陈昆意外的眼神:“五分钟就好了?做好准备了?”
盛哲一口气噎在肚子里,第一次想对宋予怀骂出口,他深吸了几口气,尽全力地忘记盛哲,而将自己代入了范修的角色。
“我爸爸死得冤啊,你们不能放过那个该死的杀人犯啊——老天不公平啊,我爸爸做了一辈子的好人,他应该要长命百岁的啊——”
妇女的哭喊声在警察局里响彻,三个警察过来想把她劝走都被推开,范修紧皱着眉从办公室里出来:“吵什么呢!这里是警察局!”
那妇女看见他眼睛就是一瞪:“你是这里的老大吧!你们警察什么办事效率,为什么那罪人都做了那么多起抢劫案了你们还抓不到他,你们是不是刻意包庇他!”
眼见着那妇女情绪失控,马上就要扑向他,把眼疾手快的男警给拉住,现场一片混乱,范修偏头问向一旁的任南晴。
“怎么回事?抢劫案嫌疑人杀人了?”
她摇头:“不是,在前天发生的那场抢劫案里,一个老人被枪声吓到心脏病突发,当场去世,这个妇女是那个老人的女儿。”
范修握紧了拳头,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看着那泣不成声的妇女,他的眼眶因愤怒而通红,不由地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关于嫌疑人的线索……还是没有进展吗?”
她摇头,同情地看向那嚎哭的妇女。
范修走上前,带着歉意和安慰地抱了抱那妇女,对她崩溃的拍打置之若罔。
“对于你父亲的死亡我很抱歉,但请你相信警察,嫌疑人终有一天会落网的,你的父亲是个好人,他会保佑的。”
“明明,明明还有一周,他就能见到他的曾孙了……你知道他有多期待他曾孙的诞生吗?
才一个月的时候,他就开始买各种衣服和玩具,两个月就开始找大师取名了,谁能想到……明明只剩下一周了……”
妇女泣不成声地从口袋里掏出但是尸检时,从老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这是我爸爸捡了好久的垃圾,顶在大太阳下才赚够了钱买的福袋,他那天出门时就兴致勃勃地要给还在肚子里的宝宝买礼物。”
“天不遂人愿啊……”
“ok终于过了!叶知筵给了你什么妙计啊?”卡了好久的戏终于过了,效果还不错,陈昆心情极好地调侃。
盛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也没说什么,他就跟我说要把个人的情绪与角色的情绪隔离出来,然后宋老师就进来了,说十分钟到了。”
陈昆赞同地点头:“确实是这样,叶知筵对演戏的理解很正确。如果你没有把个人与角色隔离开,那你就永远不能全身心地投入戏中,是以演员身份来演而不是角色本身。”
“这就会导致很多观众在看剧时感到出戏的原因。”
“而如果不把角色和个人隔离开,你就会被角色的情绪影响。因此很多演员在演完一些悲情片会选择自杀。就是太投入了,没有从剧本中脱离出来。”
见盛哲认真的听着,陈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五分钟就能调整好就说明你的悟性很强,好好演,会出头的。”
边鼓励着盛哲,陈昆一边困惑:“不过宋予怀看得出你喜欢他吧,他为什么会因为你和小筵单独呆了五分钟就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