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押上来,整个人有点萎靡,衣服被血染湿,血腥味可浓,当这个人抬头的时候,许时逍心猛地一跳。
他心疼愧疚地看着伤痕累累的闻谈,放下了手中的枪:“你们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范修扯了扯嘴角,面色嘲讽地看他:“很简单,杀了你身后的那两个人,然后把你抢来的钱全都交给我们,然后自首。”
许时逍冷冷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我做了这些后你们就会放了他?把他伤的那么重,我有点不爽呢。”
范修很大方地摊手:“那行,你先把钱和你身后的这两个人交上来,我们可以把闻谈先放回去,你把他带走之后确认他安全了再自首。”
“堂堂0311,不会怎么不守信用吧。”
听到这熟悉的代号,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许时逍呼吸一滞,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起,粗粗地吸着气,手有些不受控制地抬起枪,不犹豫地朝身后的两人开了枪。
枪枪爆头。
“钱都在里面,你们自己去拿。把闻谈交给我。”
许时逍眼眶通红,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暴戾的本性,范修蹙了蹙眉,有些担心闻谈,但闻谈却一点紧张没有,在特警松手后,立刻奔向许时逍。
将他拥入怀中。
“好想你,好痛。”
听到爱人的声音,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许时逍心情渐渐静下来,他轻轻回抱了一下:“没事了,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许时逍手上还握着枪,像是怕这些警察反悔,牵着闻谈的手立刻朝逃生通道走去。
逃生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野生的花园。
静谧的夜晚,夜风习习,草丛间的夜虫发出阵阵隐约的鸣叫,此起彼伏,悦耳动听。
他回头看向闻谈:“这个地方好吧,我们以后就在这个地方生活……”
他转头看向闻谈的时候声音突然静下,他原本兴奋地比划着的动作的手也慢慢地垂下来,他似乎已经从闻谈冰冷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
大概还是不敢相信,他浅笑着,想要去抚摸闻谈的脸:“怎么不说话?”
动作被闻谈避开,他厌恶地皱了下来,满脸都写满了恨。
许时逍呼吸一滞,手无力地垂下,他笑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闻谈:“闻谈,你是在恨我吗?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
“我原名叫喻济,我的父母很爱我,可是有一天,一个黑衣的男人进来,他戴着银蛇的面具,他一刀捅死了我的父母。”
“我一放学回家,看到的就是我的父母躺在血泊种失去生命体征的样子。”
“我一直在找是谁毁了我的家。许时逍,要不是我看了你的手机,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是你杀死了我的父母。”
“你真是坏到,地狱都不愿意接受你。”
许时逍沉默着看着闻谈一点一点地失去理智,最后掐住他的脖子失声吼着,空气越来越稀薄,许时逍的脸窒息到发青。
他没有任何挣扎,只是看着闻谈被仇恨侵占的模样,他才恍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闻谈这么失态,那么恨一个人的样子。
这次居然面对自己露出了这幅表情。
他突然开始笑,本来只是低声地笑着,可随着雨势的变大,他的笑声也更加肆意发狂,他一边笑着,一边不费吹灰之力的掰开了他的手指。
“原来,这才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啊闻谈。”
许时逍一拳砸向闻谈的肚子,他闷哼一声向后倒去,许时逍是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恶徒,他所受的训练更是血腥,往死里逼的。
哪是闻谈能比的。
许时逍脚踩上闻谈的胸膛,脸上的讥讽简直是要溢出来:“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嗯?你说的爱我都是假的?”
闻谈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用一种嫌弃他恶心的眼神看着许时逍:“不然?你这种恶心的蛀虫还奢望有人爱你?”
不知道是被哪个字刺痛了内心的深处,许时逍身形晃了一下,就这一下就被闻谈找到了机会掀翻在地,闻谈用尽力气,一拳一拳砸在许时逍的腹部。
这个人消瘦的厉害,每一拳都好像要将他的内脏砸穿,他不堪重负地呕出几口鲜血:“你居然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