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贱不贱,白畅然?
看着你姐这么拼死拼活的,你居然有脸自杀?
展飞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停下脚步。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着被打到的脸颊。
也就是白畅然,算准了他左边的视野盲区,一耳光打得他连防备都没有。
行啊,狐狸,真有你的!
展飞一边走一边磨牙,冷不防手机响了起来。
“你还在医院?”丁伶伶在那头问,“需要我帮忙吗?”
展飞深深地呼吸一次,让自己平稳下来。丁伶伶只是简单的关心,但他这边的情况却很复杂,复杂到无可言喻。
他总不能把丁伶伶再卷进来。
“这边已经没事了。”他静静地回答,“我也正要走。”
“那……”不知道为什么,丁伶伶的声音有点犹豫,不像她平素干练果断的风格,“我去接你,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哦。”展飞说。
他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丁伶伶用上“商量”这个词,不过他决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他已经在全心全意地信任她。
银灰色的雷克萨斯在医院门前停了停,又掉头开走了。
“去hosea的店吧。”丁伶伶说,“是件私事。”
周末的傍晚,酒吧街霓虹初上,店里的人却还不算多。对于向来清静的jase来说,他们是今天最早的两位客人。
“两位想坐哪里?”新来的服务生礼貌地问。
展飞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他以服务生的身份接待丁伶伶她们,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
那也是他这一年来最难忘记的一天。
在那一天,他原本以为就这样沉沦下去的生活悄然改变了。
丁伶伶则径直走向吧台,并向何书招手示意:“hosea!”
展飞连忙给服务生丢下一个笑容,跟上了丁伶伶:“何哥。”
何书挑了下眉梢,表示惊讶:“小展?你怎么和伶伶……”
“展飞现在是我的助理。”丁伶伶适时地解释说。她知道对于何书而言,时间仍然停留在那次醉汉事件之后,因此他对展飞之后的经历一无所知。
何书笑着叹了一口气:“找你当老板,比找我可要靠谱多了。”
语气里带着些抱歉的意味,展飞自然要道谢几句。丁伶伶却眨了眨眼:“蜜蜜呢?”
“回家了。”何书回答,“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找蜜蜜去帮忙,然后让她自己回家了?你这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嘛!”
何书看着丁伶伶笑了一下:“是她自己非要回家的嘛。我本来因为她发挥超常,还想请她吃个饭来着。”
“发挥超常?”丁伶伶回忆着,田蜜给自己发的消息里,不是一直在抱怨何书的亲戚看不上她吗?
何书笑得十分狡黠:“你不知道,我二姨和三姨都是那种特别八卦的老阿姨,说话从来不看人脸色的,这次被蜜蜜怼得都快哭了!”
“我就说嘛!”丁伶伶拍了一下手,“我们家蜜蜜,那是神助攻啊!”
不知为什么,她转头看了展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