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向周哀嚎一声,一脸负心汉的表情哭诉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亏我三更半夜不睡觉来你这里给你看病……”
陆桁远抬手看了看手表,冷漠道:“现在是晚上10点12分,你再不走今晚我让你三更半夜爬回去。还有,你说错了一点,不是给我看病。”
向周:……
看着陆桁远的表情也不像假的,向周也不敢哔哔了,麻溜的收拾好东西,生怕再慢几秒钟陆桁远就会放狗出来咬他。
等等,说到狗,陆桁远的猫去哪里了?!
向周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那只喜欢对着他龇牙咧嘴的胖橘。
总不可能是被陆桁远丢了吧?
向周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或许也可能是被陆桁远咔嚓了……
那猫不但对着他龇牙咧嘴,还喜欢对着陆桁远龇牙咧嘴。
他以前就想过,陆桁远为什么要把一只养不熟的猫留在身边的。
不过这都不属于向周该管的事情了。
向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才几分钟的功夫,他已经离开了别墅,然后这里就只剩江茶一个人对着陆桁远尴尬。
但明显,陆桁远并不觉得尴尬。
江茶觉得自己和陆桁远有代沟,不然为什么他玩着手机玩着游戏,这家伙居然在看那种一看就没有意思的报纸。
陆桁远很高,但是沙发足够大。
男人背挺得很直,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面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了的一杯咖啡,还是那身西装,哪怕已经工作一天,却没有一丝褶皱。
江茶感到诧异,他拿着手机,手上虽然在滑来滑去,但是心眼子却全都在陆桁远身上。
陆桁远垂眸看报纸,但是某个小蠢货偷看的炙热目光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陆桁远放下报纸,缓缓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尽量忽略掉江茶的目光。
他现在想想,自己对江茶貌似有点太过于认真了,说好听点,他觉得江茶很有意思,但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猫在江茶手里。
至于江茶为什么还在这里……
因为他的司机刚刚开车送向周,他这里只有一辆车。
其实也可以让江茶走回去的,但是,人都带回来了,他还没有冷漠的让一个小孩摸黑走夜路回去,当然,他也有一点私心杂念……
如果让向周知道陆桁远的想法,他肯定第一个不信,说是什么还没有冷漠到让一个小孩自己摸黑走夜路,那当初把亲戚家的一个恶毒小屁孩送进少管所的人是谁??!
江·恶毒炮灰·茶:???
反正这些江茶都不知道,他的记忆里只有陆桁远在乐莱大学部的惊鸿一现,还有陆桁远的举手之劳。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帮忙,却让江茶记在了心里,甚至不需要他特地去想,每次听到念到看到这个男人,他都会下意识想起那一天。
说来也巧,陆桁远刚刚来到这个学校,给学校捐了几栋楼后,在学校做了一个挂名教授,出来闲逛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一个人艰难抱着一堆饮料零食的江茶。
他没那么好心帮江茶,只是那天江茶眼瞎了一样直接抱着东西直挺挺的倒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