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才想起来自己和锦歌正闹别扭呢,忙正了颜色,“恨声”道:“你别以为我原谅你啦,我还生着气呢!”
锦歌被这家伙的二劲儿震呆了,她清清嗓音,转了转眼珠。挎住秋严的胳膊,问:“那后来呢?你二哥和那女孩儿分手啦?”
秋严皱着眉头,哼道:“你可真八卦……”
她话音一转,点着锦歌的额头说:“你也不用心想想,我二哥都能说出那话啦,说明他还是很喜欢那姑娘的啊,他能舍得分手?……咦?不对,又让你转换话题了,不行,我告诉你。我现在还很生气呢!”
锦歌笑道:“那你不是还很想和我做好友的么?若是按你二哥的道理而言,咱俩应该和好如初,亲近感更上层楼才是啊!”
秋严被锦歌绕的有些迷糊:“是……是么?”
锦歌认真的点点头:“那是当然啊!”
秋严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哼道:“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见锦歌笑眯眯的握住自己,心里有些开心:“那个,那好吧,我就原谅你啦!”
锦歌笑着倚着她:“好好好,咱们秋严最是通情达理啦。好不?”
秋严得意的笑了笑,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汤姑娘,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那汤姑娘本来见她俩互动有趣儿,也露出了笑容,只是被秋严冷哼哼着一瞪。顿时,微笑变成了苦笑。
“吴六小姐,您只管放心。若是这回我能活着出去,那么以后您应该就看不到我了。”
汤姑娘的话让锦歌秋严一愣,秋严忍下心中的疑惑,板着脸看着她,反问:“汤彩恬。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
汤彩恬苦笑着:“若不是今天遇到这事儿,此刻我应该站在车站里了。”
锦歌几度想插话。只见到秋严的神色才克制住。
“吴小姐,我知道您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明明大好的前途在眼前,却因我一场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爱情全毁了……”
秋严嗤笑:“算啦吧,什么自以为是、什么一厢情愿、什么爱情……你就是贪图富贵、痴心妄想、出卖自身的……算了,我不骂你,骂了你都脏了我自己的嘴!”
汤彩恬摇摇头:“算了,您只当我没说吧,只是……”
她注视着秋严的眼睛,说道,“我跟你大哥在一起时,他身边儿没有旁人,我离开他时,却是因为别人。”
秋严冷笑:“是我三哥迎回夏姐姐,他才不要你的……哦,不,不能说是不要,你不过是他身边儿一个逗乐儿的,根本算不上女友!而现在,我哥哥走回正途了,他是和你断了联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啦!……我三哥现在很开心,每天和夏姐姐黏在一起,快乐的很,所以我希望,哪怕你说得话里,有一粒尘土那么大的部分是真的话,都请你离我们家远远儿的,别再打扰我三哥和夏姐姐的生活了!”
锦歌第一次知道,这种低得近乎无声的话,竟然可以这么伤人。
她似乎看到汤彩恬眼中有一个本已摇摇欲碎的东西,在秋严的话中,瞬间化为尘埃。反而另一种东西缠缠绕绕的破土而出,化为一种坚定的、带着些许迷茫的情绪。
锦歌刚要开口阻止秋严的话,汤彩恬便拉住了她。
汤彩恬摇摇头:“让她说吧,我自打当初做了那种不堪的选择,就注定了会自取其辱。”她哆嗦着深深的吸了口气,点着头,“就这样吧,吴六小姐说的我都明白,您尽可以放心……”
她转过头冲着墙,将胸中的浊气呼出,拉着锦歌说:“小歌,可不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
锦歌嗔了秋严一眼,点头应下。
“这批人是一伙儿山匪,听说是偷了某国驻华使领馆的东西,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但应该是一种绝无仅有,或者、或者说是史无前例的东西……如今,外面军队和警察都围上来了,就因为你们学校的学生被他们劫持,这才有了现在的对峙……我是想说、我是想说……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小孩子说这些,你、你就当没听到吧!”
锦歌满脑子都是汤彩恬的话,连二人分开、秋严凑上来问话都没听到。
“嘿!愣什么神儿哪,就是喊你呐!那个给人查伤的女学生,对,不用看别人,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