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忱简单的吐出一句话,直接让锦落不镇定了,他说:“那丫头去的地方我认识,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宅院,它是我朋友专门用来外租给外乡人用的。听说最近一次,他租给了一个游方的道士。”
“道士?什么样的道士?”锦落赶紧追问。
“我哪里知道啊,道士么,不就是那种仙风道骨、不然凡尘的么!”丰忱说的正随意呢,忽然想起来什么,接着补充道,“不过,我记得我那朋友当时提起他来,是大家一起闲聊呢,好像那个道士挺奇怪的,穿着朴素得很,却带着很多家伙儿,说是用来修炼的!”
锦落眼珠一转,问道:“是不是他背了一个大大的紫金葫芦、身边儿还带着一个带着盖子的青铜鼎?”
丰忱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的。”
锦落有些兴奋的看向锦歌:“十妹妹,要是我表弟所述无差,那么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锦歌没说话,丰忱倒啧啧称奇:“诶,我说,你们俩也都是大家闺秀,干啥和一个道士较劲儿呢,人家是方外之人,远离俗世、游走天涯;而你们呢,则都是身于槛内、混迹红尘;这八竿子都打不着、连不上的,何必将精神都放到他身上呢!”
锦落挥挥手:“边儿去!你什么都不知道,插什么话呢!”
锦歌看着锦落跟挥苍蝇似的要赶丰忱,乐得肚子发酸:“六姐姐没看出来吧,人家心眼才精呢,这是跟咱们姐妹套话呢!”说着,她就手儿扔出一个橘子给丰忱,应承道:“放心、放心,这等热闹不叫上你,何苦还让你坐在这?要是不打算上你,我们早就给你拎出去啦!”
丰忱双眼放光,忙问其中因由。这回,却是锦落将事由从头儿到尾说了一遍,听得丰忱直摸下巴:“若是如此,那这道士倒是有点儿奇怪了。你们说,贺家走开了将近一月有余,你们家多次寻问无果,那么贺家老太太的大丫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她和那道士的关系,到底是同谋人、还是被骗者呢?……这关键,就是得找出苏二小姐,她和她夫婿的失踪,忒可疑了。”
“你这是说和没说一样!”锦落白了表弟一眼,却听得锦歌打了一个响指,丰忱忙问:“怎么啦?”
锦歌道:“你们说,那道士手上的葫芦和铜鼎是做什么用的?”
丰忱懒懒的收回有些亢奋的眼神,拉长声音道:“这问得可真稀奇,还能是什么?那肯定是行骗的工具呗!……啊,行骗!”“行骗!”“行骗!”
三个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一起大声喊起来:“行骗?!”
“没错儿,事情就纠结在他的手段上来!四姑姑白得的金子,好像凭空而出一般,却有不是隔空取物的手段……”
“炼金!”丰忱肯定道,“我娘最喜欢看西方的魔法故事了,那道士的手法,很像炼金的手段!”
锦歌扔了个苹果到他头上:“虽说这道士骗人,你也别一提到西方,就是一脸亢奋的模样,行不?”
“你!”丰忱揉着被扔红的脑门儿,没辙,只得嘟囔着埋怨:“你这丫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
“错!”锦歌摇摇手指,纠正道,“本人是纯粹的民族文化主义者。”
“这有区别么?”
“有啊,我是民族主义者并民族文化主义者!”
“好啦!你们两个小冤家,都给我安静下来!”锦落赶紧插话,“先说正事儿!”
“这还算正事儿,依我看,就是咱们几个闲得无聊,找点事儿做!”丰忱掏掏耳朵,小声跟锦歌说话,锦歌还挺认同:“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最好不要乱讲真话。”
锦落没听到,她还很认真的说:“关键是,咱们得想办法弄明白他手里的底牌是什么?看贺家这动静,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她话一出口,就被面前不知何时坐到一起的二人吓了一跳,那两张面孔上闪烁着同样不怀好意的目光,锦落觉得,也许她有点儿多余了。
“小姐!”冬和敲门进来,回禀:“小姐、六小姐、表少爷,贺家来人了,好像和咱们家的二小姐有些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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