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忱呵呵一乐:“行啦,你牙难受,就别让胃口跟着受罪了!赶紧吃两口酥饼垫垫,要不然,一会儿你牙床就得冒酸水儿!”
锦歌这会儿还挺配合,她快吃了两块儿饼。又喝了一杯热水。
这会儿工夫,苏怀生等人也进来了。
苏怀生拍着手说:“大家将箱子摆好,等明儿接管的人验过。各位就能功成身退了,大家再努力一晚上哈!那个,雨仲!不是早备好晚餐了么,赶紧给大家请到隔壁去。”
接话的是一个全身武装的少校:“苏主任莫要客气,应某还有职责在身。不敢耽搁。”
苏怀生特别热情的劝:“应大队长,苏某人绝不是客气。您看,你忙了一晚上,怎么也得和弟兄们一起吃口热饭、喝口热水吧?苏某人保证,席面上一滴酒水也没有,不然。您拿枪冲我这里开。”
苏怀生指着胸口,肯定:“我保证不耽误您的事儿!您看……兄弟们也累了不是?吃好喝好,才好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应队长听到没有酒水。便有些意动,他犹疑的开口:“这……”
他抬眼看看周围:“这……恐怕不和规矩吧?”
苏怀生哈哈大笑:“应大队长只管放心,这里里外外都是咱们的人,只要东西在,咱们怎么是坏了规矩呢?况且兄弟们是倒班享用。这里绝对不会离开人的……您是大队长,得带个头儿啊!要不然兄弟们也放不开不是?”
话说到这里。应队长痛快的应下:“那行,老苏啊,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要不……咱们一起?”
苏怀生忙点头,任凭应队长拍着他的肩背表示亲热,嘴上还应和:“那是当然,兄弟我得给应兄凑个趣儿不是?”
二人勾肩搭背就往外走,趁应队长没注意,苏怀生瞟了自己女婿一眼。贺二爷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让苏怀生脸上的笑容绽得更加大了。
……
看到这儿,锦歌才想起来问:“我听上面儿的人声,可有不少人吧,咱俩头上的地方是哪儿啊?”
丰忱定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锦歌:“我以为你知道呢?”
锦歌也二目睁圆的反道:“我要是知道,干嘛还问你啊,我没事儿闲得啊?”
丰忱嘴角抽搐着,一脸的无奈:“不是……祖宗,你心可真大,对我还真放心、真不怕我给你卖了哈!你不知道,不能问问啊?咱能长点儿心么?长一丢丢就行!”他比划了有那么个米粒儿大小,恼得锦歌怒目而视。
这也不怨锦歌,实在是教条主义太害人啊。咱们前面提到过,锦歌心里自有一番地图,可也不知是缺心眼儿还是心太大,她用的是他老爹当初用的,那东西有将近二十来年的历史了,标注的一些地方肯定会有变化,就比如这里,这里原是一处王府的宅院。
有苦说不得,气得锦歌将牙根儿咬的咯咯直响。
丰忱摇摇头,拍拍胳膊上的肌肉,逗锦歌:“不用在心里咬我了,我这是铁臂,你咬不动的。”
见好就收的丰忱主动解释:“这里原是清廷一个闲王的府宅,后来因地点不错,让政府征用,就做了华夏国有银行的金库啦。”
锦歌脸色见缓,她抬眼看着外面进进出出的,半天才吭声:“这么多人!”
丰忱一脸的理所当然:“这周围可是驻了一个陆军的营呢!”
锦歌吐口气:“二伯想做什么呢,他这里可是担着干系呢!”
丰忱笑道:“做什么?自然是想做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好事儿呢!……这里有100多吨的黄金,每块儿上面儿刮下0。001克,就得有一千多两黄金呢!”
“天方夜谭!”锦歌惊奇道,“100多吨的黄金!还挨个儿往下刮!明儿一早就交接!说梦话了吧!”
丰忱点着头认同:“是啊!钱迷风都这样!”他摸摸鼻子,又道,“再说,人家不是有仙法么!”
锦歌一把扯住丰忱:“快看!是那个老道诶!”
库中留下了两个兵士,其余人皆出门护守。没过几秒钟,靠近贺二爷的那位抬手抹了把脸,便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脸,此人正是老道。
“啊,老神仙!”贺二爷弯腰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金子全数在此,您看……”
老道人捻须一笑:“贺二爷尽管放心,老道已经准备就绪。”
到这时,贺二爷才有些后怕:“这……我贺家可全家都赌在这里了!”
另一个一直低头沉默的人闻声,伸手将头上的军帽一摘,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厚沓儿的东西出来。他。操。着西洋人惯有的口音道:“这里是所有的机票,是我们将军奖励给贺先生一家的定金,其余酬礼稍后会尽皆给付,这点,您不用担心啊……贺先生,今晚就可以和家人登机离开。”
贺二爷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快速数了一遍,确认没错,便点头笑道:“那我就不耽误二位了,您们且忙着?”
老道士老神在在的颔首:“贺二爷自便、自便!”
贺家老二快步离开,虽不知他用了什么借口向苏怀生打的招呼,丰忱却肯定:“赶明儿你二伯就得哭!”
锦歌深吸口气:“他们倒挺大方!”
丰忱笑了笑:“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有数典忘祖的畜牲,急可可的赶着往外面认祖宗呢!”
锦歌眼睛瞪得快要立起来,拍着丰忱低声叫:“快看,这帮人手笔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