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得到了答案。
九公主失踪了,并留下一封书信坦言近日陵都城中谣传确是她背后操纵主导,原因全系她与大司马卫衡余情未了,两情相悦。
在信的末尾,她甚至写道:“淮西世子懦弱阴险,实非昌宁良配。大司马与昌宁两厢情愿,情意浓浓,请陛下念在与昌宁一母同胞的情分,原谅昌宁叛逆之心。。。”
。。。
“爱卿,你们说,她是不是胆大包天?”姜叡气急败坏,将信笺摊开来,李慕父子也得以窥见信件中的只言片语。
右手紧握的指节,被李漠隐藏在袖袍中攥得咯咯作响。
“真是气死朕了,亚父。。。亚父也太令朕失望了。朕已经派人一路追寻,等抓到他们,朕要将他们全部处死,全部处死!”
少帝的眸子染上失控的火光,他的年少稚嫩已经在日渐劳心费神的国务中一点点被殆尽,转而化为一种狠戾的深沉。
“请陛下息怒。”李家父子齐齐跪地,殿中侍立的众人也早已俯跪,将头埋得更低。
少帝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须臾之后,李漠感觉到一双缎绣金龙纹朝靴映入眼帘。
下一秒,少帝将他父子二人扶起,又向李漠道:“长遥,朕。。。朕为你和阿姊赐婚,是真心认为你与阿姊乃天作之合。哪知阿姊她。。。她行事如此荒唐放肆。”
“女子清白,皇室名誉她全都抛之脑后。你是朕最看重的少年勇将,阿姊她失德在先,倘若你想退婚,朕可以同意。”
等待了片刻,少帝姜叡还未得到李漠的答复。
“长遥。。。你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不欲退婚。”
李漠抬头,又重重地嗑了个头,他眼眸微垂,不让少帝看出眼底沉默的阴狠。
公主,生当是他的人。死,亦只能是他的鬼魂。懦弱阴险?等成婚之后到了西北,他会让姜采盈亲自领略。
“陛下!”
跪立在侧的淮西侯却突然语气含恨,声嘶力竭请愿道:“陛下,淮西戈壁土地贫瘠,民风刁蛮,公主嫁过去难免不适应。”
他眼中泪花微闪,嘴唇发抖似悲愤过度,又似受了天大的侮辱与委屈,“小儿生性纯良愚钝,恐怕是难以配得上公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的额头在地砖上重重一磕,殿内隐隐有余音回荡。
李漠惊呼,“父亲!”
少帝眼眸微眯,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半晌过后回道:“爱卿,你这是哪儿的话?长遥乃淮城四小将之首,文韬武略,一表人才,与阿姊乃是天作之合,爱这样无故贬低门楣,是想令朕蒙羞么?”
“臣惶恐,臣断无此意啊。只是陛下您也看到了,公主对小儿并无情意,臣也是怕。。。”
“朕今日召你们两个前来,便是想知道你们二位的态度。长遥,你究竟意下如何,朕要一个准信儿。倘若朕将阿姊嫁于你,你是否能保证今后对阿姊一心一意,绝不辜负。”
淮西侯作势轻叹了一口气,向李漠轻轻摇头。
李漠却坚定地向少帝磕了个头,“陛下,臣对公主之心,日月可鉴,此生若能求娶公主,定当全力呵护,加倍珍惜。”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阿姊胡闹,朕怎可惯着她?长遥,朕现在就调给你两千羽林军,沿着出城之路线搜寻,务必将公主寻回。公主回京之日,便是你二人成婚之时。”
“多谢陛下成全。”
李漠叩首领旨,老奸巨猾的淮西侯却又在此刻开口,“陛下,小儿势单力薄,恐有辱使命啊。”
“爱卿,你这是何意?是想要令长遥抗旨不遵么?”少帝神情严肃,眉心拧做一团。
“臣不敢,只是公主此行出逃,乃大司马一路相护。羽林军又独独听大司马号令,恐怕小儿难以从大司马手中救下公主啊。”
“荒唐,羽林军是朕的羽林军,不是他卫衡的。长遥,朕现在就将这羽林军印移交给你。另外,朕会下一道圣旨口谕,命金峰周边各州县极力配合,在寻回公主前全力听从长遥调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