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抬起头,停住了本来还在打字的手。
编辑将手机递给他:“您看,网上都扒出来了,抄的还是很有资历的一位大作家处女作,现在都在对我们春风的审稿能力进行质疑。”
两篇文章被人从大纲到字句,一点点扒共同之处,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先不说字句像不像,这大纲就几乎是一模一样。
故事大纲是一个故事的灵魂,灵魂都一样,敢说自己没有抄袭吗?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
还好现在还没将纸质刊物发出去,只是公众号发了消息,朦朦胧胧透露会选入这篇文章。
看着确凿证据,主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篇文章肯定是上不得了:“先把公众号的推文撤回,选一篇足够分量的主推稿替换,让美术组加紧处理,把稿子送到印刷厂。”
“推文已经撤回了。”对面的人依旧焦头烂额,“最好的当然是选下一期的主推稿顶上去,可我们下一期的主推稿还没有选出来,临时选又来不及。”
主编眉头一皱:”现在手上有没有未定发刊时间的好稿子?”
对面的人忽然想到了解决办法:“您之前不是拿了一篇文言的文章来吗?那篇文章辞藻严谨,故事感厚重,而且您都翻译解析过了。”
主编不敢放手一搏:“那是新作家的文章,年纪又小,太冒险,先找稿子,实在不行推一篇没那么出众的也行。”
“您确定不用那篇吗?”
现成的就在眼前,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啊?
—
杜晚歌下午回了学校上课。
恰好数学小测,她心想又要完蛋,却没想到这次小测只考选修,还考的是选修4-4,意味着,考的全是她会的极坐标与参数方程。
黎司期甚至上午还在教她写这种题。
杜晚歌猛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至于会露怯。
她翻看着试卷,发现这么一看,题型好像都是做过的,这两天她恶补选修内容,对这些题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猛松一口气,鲜少地胸有成竹开始写。
落笔果断,推演干脆。
极坐标与参数方程常考题型就那些,这些天她起码练了几百道,把基础题型都练得炉火纯青了。
以至于写得太快,连同桌兰溪都注意到了她翻页巨快。
兰溪狐疑地看杜晚歌一眼。
怎么乌歌翻页这么快。
她忽然想到自己同桌惨不忍睹的数学水平。
乌歌是不是不会所以直接空着?
而杜晚歌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一节课过去,她就写完了试卷,心满意足地看着满满当当的试卷,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第一次把数学试卷写得这么满。
数学老师注意到了她,也看见有几个学生已经开始干别的事情了,八成是已经写完。
数学老师面无表情道:“有些同学写完了或者实在不会的,可以提前交卷。”
但是没想到,那几个开始干别的事的学生没舍得交卷。
那个倒数第一的差生反而拿起试卷起身。
班里还没人交卷,她一有动作,全班人都抬起头看她。
但一瞬又满不在意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