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调出来了,黎司期没启动车子,反而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以前我也不这样。”
她好奇:“那后来呢?”
黎司期笑了笑:“后来你出现了,不是总梦到你吗?”
杜晚歌蹙眉,想理解这庞大的信息量,但是一下子没能理解,拿着手机的手蠢蠢欲动,准备再搜一下。
他余光瞥见她蓄势待发的手:“怎么,要不要去搜一下刚成年的男人喜欢做什么梦?”
他的语气让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立刻道:“不用了!”
她把手机塞进睡衣兜里,主打一个不看不信不问。
黎司期也乐得她不追究。
但过了好一会儿,黎司期等红灯停了车,她又贱兮兮地过来试探:“……不是什么很奇怪的梦吧?”
黎司期不说话。
见他不答,她还很霸道地追问:“你干嘛不理我?”
他无奈看了她一眼,想玩又玩不起的样子:“我再说,怕你要跑路。”
意识到那的确不是什么她能听的事情,杜晚歌用毛毯裹住自己的脸:“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他以为她的好奇心终于偃旗息鼓,但是到了餐厅,他停完车,带她上了楼,坐在了包厢里。
她刷着刷着数学题,又忽然抬起头盯着他看。
黎司期也抬头:“怎么了?”
她几乎要抓耳挠腮,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你到底梦到我什么?”
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黎司期实在想笑,终于给她上了一针强心剂:“梦见你在读书。”
她半信半疑:“真的?”
他淡定回应她:“当然是真的。”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她才终于放下心来,继续用手机刷数学题。
读书有什么不能和她说的,她经常在读书啊,上辈子在读书,这辈子还在读书。
区别不过是上辈子在学国际法,总是热血激昂,踌躇满志的。
这辈子学数学有点像个被压迫的苦行僧罢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读书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黎司期就在对面一直看着她写。
杜晚歌学习得很认真,一如既往,和他梦里也一样。
但她不知道,看她读书的时候,他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