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歌无语地笑了一声。
等弹幕下线,她到上次那个私人园林,一进来就有人引她去楼中。
依旧是古色古香,木地板色泽深沉,檀香的细烟从兽炉中幽幽飘荡。
灯光昏黄,黎司期席地而坐,姿态随意,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鲁班锁,正对着光看它。
他穿着丝绸睡衣,外面是一件大敞着的同质感睡袍,丝绸像月光一样顺滑而下,贴着他匀称健硕的腰杆,领口解开几颗扣子,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有种极致又颓废的蔷薇花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跌落进尘泥之中,将自己幽香的汁液和瑰丽花瓣混在脏污里,像西方宗教题材油画,纸醉金迷的欲望美神。
杜晚歌走到他身边坐下,黎司期拿着那个鲁班锁:“姐姐会不会解这个?”
杜晚歌的视线落在鲁班锁上,简单的她当然是会的,但这个鲁班锁格外复杂。
“可以试试。”
黎司期慵懒地伸出手,将那个鲁班锁递给她。
她接过,指腹和黎司期的指背摩挲而过。
锁有些难,杜晚歌解着解着就卡壳了。
黎司期忽然从后面环住她,手搭在鲁班锁上:
“这边,往这里推一下。”
杜晚歌听话地把那一块木头往左推,还是不行,黎司期伸出另一只手,左右手都搭在锁上,演示给她看。
修长的双臂都环绕住她。
果然推开了。
男人身上浅浅的岩蔷薇气息传来,有种勾人的阳刚与燥热。
她已经完全在男人怀里。
杜晚歌脖颈微微绷直。
但黎司期是无意识的动作,好像没察觉到,还用指关节推了一下鲁班锁:“这里再拉出来。”
杜晚歌没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气息似乎无孔不入地渗透过来。
她久久没有动作,黎司期侧眸看她,发现她僵直着,他轻描淡写地调笑,眼睛像一片墨蓝的海:
“姐姐,害羞啊?”
她对上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很像她曾经的未婚夫,眼神一个桀骜一个守礼,但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了一起去。
虽然没有成婚,也没有太多的接触,但对方才名满京华,章草绝北平。
是传闻中烈烈惊才的人,君子如玉不外乎是,有这场婚约都是她高攀。
唯一的爱好是玩鲁班锁,她留洋学国际法的时候,他曾经托人飘洋过海寄给她一只鲁班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