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溪斜靠着娃娃机,修长手指端着小红筐,骨节抵了下筐边,里面满当当游戏币砸出轻响。
“你这跟机器生闷气呢?”
她垂着睫毛,指尖在红色按钮旁轻滑着,别扭否认,但这个“没”字说的没半点信服力。
赵成溪戳了下她手背,抬了抬下巴,拽着语调胡扯,“这娃娃机这么大胆呢?怎么敢惹我女朋友啊?”
郁青娩抬眸看他一眼,想笑却忍着,抿了下唇瓣,小声咕哝他满嘴鬼扯。
赵成溪笑了声,手臂抵着机器直起身,拍了下她脑袋,“别气了,我替你报仇,想要哪个?”
她扭捏两秒,还是败于小女生的喜爱,指尖很轻的点了点玻璃,“那只小兔子挂件。”
他挑眉说行,又怪惋惜的感叹,“没有鸵鸟挂件,真可惜。”
郁青娩闻言脸颊烧热,攥指扬声轻怒喊他。
“赵成溪!”
赵成溪唇角抿住笑,走到她身后,将人圈进怀里,虚贴着她后背,将人朝机器推近几步。
他微躬下身,指尖捏着两枚币投入。
指腹按下红色按钮,掌心覆上她细软手背,一起握住圆形手柄,移动着银色机械爪。
郁青娩轻靠着他宽阔胸膛,瘦肩朝里拢紧几分,匀速晃动的银爪如烫目火把,灼得她目光不敢落实,呼吸也变得又细又小,红晕从脸颊氤氲到耳朵尖和脖颈。
心脏在薄薄胸腔里小鹿乱撞。
被他拢着的手泛着麻感,她像小心翼翼踩云前行的修仙人,一脚不慎就跌落云际,摔走七窍。
在她手里叛逆的机械爪,在赵成溪手里却温驯又听话。
指哪抓哪。
心心念念的小兔子挂件掉入洞里。
咚一声。
这一声也砸进她心里,轻漪涟涟,久晕难消。
看着手里放大版的长绒兔子,郁青娩眼前光影叠化,如同瞧见当初那只巴掌大的小兔子,嗓子渐渐哽起一层淡淡酸涩。
她呼了一口气,抬起浓密睫毛,勉强弯起嘴角。
“不过,我跟他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
五月里,难得几日连晴,半雨未滴。
晨起薄雾,日光透过云层雾层,洒下几道耶稣光柱,布满静谧的神秘感。
郁青娩将洗好的衣服熨平衣褶,挂进衣柜,换了香挂替换芯,系在衣柜撑杆上,蓝白相融,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