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从萧皇后那边出来,看着无形中变得忙碌起来们的宫女太监,有了一种要过年的感觉。
“主子,刚才太子派白青来传话,说是有事出宫一趟,就没有回来与您一起用午膳了。”
青桐的声音,打断了鄢纯然的沉思。愣神以后,点点头,“好,本宫知道了。”
说来也奇怪,这几日凌疯子那人的行踪一直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问起他来,他又只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冬风冷冽,丝丝渗骨,令人招架不住。
回殿的路上,路过一处宫殿,无意间听到一阵阵沉闷而压抑的声音。
或许是冷风太强了,以至于听得还比较清楚。
“那是……”鄢纯然顿住脚步,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一所宫殿,青桐忙道,“回主子,那是二皇子凌逸文的寝宫。”
“听声音好像是哭声。”
“兴许是哪个下人犯了错,被主子挨了骂,躲在某个角落暗暗哭泣吧。”
“青桐,你且去看看,能帮的还是去帮帮吧。都要过年了,能好好过就好好过吧,量力而行。”
之所以叫青桐去,而不是凝香,是因为青桐的性子更合适处理人际关系那一块。
等青桐离开后,凝香不禁嘀咕着,“主子,您也太好心了。什么事情都管着,也不担心二皇子对您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能哭成那样,想来该打的也打了,该罚的也罚了。”
“是,主子,奴婢明白了。”
等待的时候,青桐带着一个丫头片子出现,鄢纯然看着她年纪应该不大,更主要的是,深冬腊月,她的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装,不免蹙眉来着。
故而问,“你是哪个宫的?”
“回太子妃,奴婢乐儿。”那宫女乐儿沙哑的说着,“目前在二皇子的宫中当差。”
还真的是二哥凌逸文宫中的宫女。
“那你为何在哭泣?莫不是受了何种委屈?”
那乐儿连忙摇头,小声道,“回太子妃,奴婢没受委屈,与主子们无关。只是,奴婢前两日得知,家母重病在床,恐时日不多。又苦于自己深陷宫中,无法于床榻边尽孝,一时悲从心中来,以至于控制不住的哭泣。”
“惊扰太子妃,实属奴婢该死,还是太子妃责罚。”末了,当即跪地,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大有几分认命的架势。
鄢纯然挑挑眉头,“人之长情,情有可原!你可跟你家主子说明情况,想来他应该会同意才是。”
乐儿很失落,“奴婢跟总管提了,可是……”说着,就没有下文了。
如此,鄢纯然心中已然明了。看来是没有同意。
宫中的女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旦入了那道厚厚的宫门,想要再出去,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收回心思,鄢纯然只道,“你起来吧!天寒地冻,早回去添一件衣裳取暖吧。”
这么冷的天气,穿着夏装,想来很冷很冷。
乐儿惊讶的抬起头,露出一双小白兔一样的红肿眼眸。
鄢纯然嫣然一笑,朝着青桐及凝香道,“走,回宫。”
青桐及凝香纷纷意外,事情就这样了?她们还以为主子要插上一脚呢??
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直到回到了栖凤殿,凝香还没有回过神。心直口快的凝香最藏不住事情,不解的问了一声,“主子,刚才那个叫乐儿的宫女哭的那么伤心,您怎么没有帮忙呢?”
鄢纯然捧着青桐拿过来的暖手包,说,“她是二哥那边的宫女,而不是栖凤殿的。”
啊?凝香愣住了,这个跟帮忙有什么关系?
“主子的意思是,不能插手二皇子那边的事情吗?”青桐问了一句。
鄢纯然满意一笑,叹道,“还是青桐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