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等下他见到你,有压力不肯合作可怎么办呢?”
上官玥嘴角抽了一下,翻了一下白眼,不再勉强。
地牢内。
安与然看到凌逸风半夜三更的来了,依旧是冷漠至极的说话,“如果你还是想要问我的话,我还是那一句话,事情都是我干的,我无法可说!”
凌逸风扬起眉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我只是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安与然意外来着,狐疑的看着他。
“上官颖儿,你应该是认识吧!”凌逸风低低的笑着。
安与然淡漠的表情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得不再镇定,一双沉稳的眼眸中带有两分惊愕,两分意外,以及三分激动。最后却是归于平静,微水波澜的平静。
但是,对于凌逸风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所以,对于安与然意想中的否认,凌逸风并不意外。
安与然垂下眼眸,冷静的说,“我的确是认识她,但是她早已经离开京城了!”
实际上,何止是认识,上官颖儿是安与然的心上人。
她的父亲上官凌曾经是朝廷的二品大官。
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期却因为西流一族的事情而受了牵连,全家被发配到了边境地方。
“她的确是随着她家人离开了京城,但是听人说,在她离开京城的第三年,有人曾经在京城遇到过她,而且那个时候,你就在她的身边!你说,我说的对吗?”
安与然身子微微一颤,双手攥紧,那被自己用意志力压抑住的情绪,即将要破格而出。
“按理说,这发配出去的犯人家属是不能够再出现,想来她的出现是你的安排吧。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怎么没有走到一起,反而是上官颖儿到了城外的寺庙中修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他缓缓的闭上眼眸,死一般的呼吸了一下。
像是多年的心事,被无情的揭穿了,心中的痛苦,终于有人发现了一样的狼狈,却又是轻松不少的复杂状态。
再次睁开眼眸时,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却是松了口,“你说的没错。她的回来,的确是我安排的!她身子并不好,在那里吃了很多苦,我不想看到她那样,便安排了她回来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在边境找到她的时候,她那个麻木而绝望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家人全部被那种苦不堪言的折磨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活着。
他将她偷偷的带回了京城,可是,她却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而爱笑的女子了,她更多的是沉默,发呆,对他更多的是客套,要不就是疏远。
安与然痛苦的看到已经彻底变了的恋人,心痛如刀绞。
后来,上官颖儿对他说,她要去寺庙中修行,态度极其的坚决。
安与然虽然心痛,却不想勉强她,也就顺了她的意思,一直都在生活上照顾着他。
这么一折腾,就是多年过去了。
见他松了口,凌逸风也是松了一口气,故而又说着,“听寺庙中的人,她是在半个月前离开的,离开时神色很匆忙!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是因为我写了一封信给她,以死来逼她回来见我而已。”
安与然无比自嘲的笑着,他虽然是笑着,眉目间却带有无尽的萧条之意,嘴角的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个时候的他,哪里是众人眼前风光无限的俊美男子,分明就是一个为情所困,苦苦挣扎的普通男子罢了。
凌逸风看到他这样,似乎有些明白。感情的事情,的确很磨人。
“那么我可以理解成你的认错,跟抓她的背后之人有关系。”凌逸风笃定的说着。
沉默……无声的沉默……
就在凌逸风觉得他不会说话的当口,听到安与然轻轻的嗯了一声,口中道,“她被人掳走了,只要我这样做,他就会放过她。”
“他?你见过那个男人!”
“没有!”若是见过,又何须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他只是让人转交了一样颖儿身上随手携带的信物给我,顺便告诉我,人在他手中,让我自己看着办。”
如此一来,凌逸风算是彻底的弄清楚了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