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小电驴,油门直接拉满,周围的景象不断后移,她感受风从耳边掠过。
刚才本来是想一刀了了结他的,只是公司不知为何在那一刻给她传达任务说先暂时不要杀周家少爷。
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才改变主意的!
绝对不是!!
公司也在监视她,通过她耳朵上的通讯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林碎甚至有时恍惚间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养殖场里待宰的羔羊,反正两者耳朵上的记号含义都大差不差。
抵达市场后,她也不管什么样式,报了大概的尺码,胡乱挑选一套便付钱走人。
反正他也就只穿一会。
回到小房子,停好车的林碎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光着膀子、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正坐在靠背椅子上研究她的唐刀。
林碎挂在手上的袋子哗啦一声落地,她握紧拳头大步向前,抬手一挥。
周一还没来得及抬头查看自己面前突然笼罩住的阴影,头顶一声闷响,松开握着刀的手捂住了被打的地方。
“嗷!干嘛又打我?”
林碎眼疾手快地接住将要落地的刀,沉声问道:“谁让你碰它的?”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周一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好奇嘛,这把刀很重要吗?我错啦~别生气啦。”
重要……吗?
林碎盯着手里的刀,被她擦得蹭光发亮的刀身上面还可以模糊地映照出她的脸。
透过唐刀她仿佛还能在上面看到某个对她来讲十分重要的人。
那人的眉眼带笑,她眼下该是有痣的,嘴角弯曲的幅度向来不大,她很漂亮,只是常年喜欢穿素色的衣裙。
林碎真的快要记不清她的脸了。
片刻后,林碎叹了一口气,收起刀放在桌子上。
“好了,跟踪我的账算完了,现在该算算你搭我车、用我的浴室、还有我帮你买衣服的账了,五十万,概不赊账。”
“噢对了你还有你身上的浴巾。”
“你这有点太黑心了吧?”周少爷被穷鬼的狮子大开口小小震撼了一把。
“我黑心?是我求着你坐我车的?而且这是我唯一的一条猫咪浴巾!你跟踪我一个弱女子我没让你赔付精神损失费都算不错的了。你觉得我黑心?去局子告我啊!”
被一通指指点点的周一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稀里糊涂地就转了钱,抬头就看见林碎盯着他看。
“哼哼~小爷的身材好吧!今天可便宜你了!”周一叉腰仰头,一副自豪样,鼻子都快戳到天上去了。
林碎一双白眼都要翻到脑后了,一脸嫌弃地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有什么看头。”
说罢转身回去捡起地上的口袋,塞到周一怀里,催促他赶紧去换衣服。
周一拿出手里袋子里的衣服的标签,朝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