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不规律的起伏,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不、不可能。”她捂住耳朵:“你骗我对不对,你一个多月前对他的态度就很不好了,怎么可能……”
聂如意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傅华维的称呼已经从‘你爸爸’变成了‘他’。
事已至此,与其日后再经过一次打击,倒不如现在和盘托出。
“是啊,为什么我一个多月前就对他态度不好了呢?”
傅流升冷不丁扯了下薄唇,却仍顾着聂如意的身体,声音很小:“当然是因为,我发现了他干的另一件事。”
“什么事?”聂如意咽了咽仿佛被刀片划过的喉咙,忍住咳意。
“您先躺下吧。”
傅流升将枕头的位置调整好,待聂如意躺下后,替她掩好被子:“您真的……要听吗?”
“要听。”她倔强道。
“好。”傅流升顿了好几分钟,缓缓舒了一口气,才道:“您还记得您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的第一句话吗?”
从小,他便时常听母亲在他耳边叙述她与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
当时以为是父母恩爱的故事,现在才知……是负心汉傍上白富美的故事。
“记得……你也记得,不是吗?”
“是啊,您在我耳边说了那么多遍,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傅流升扬起一抹苦笑:“可是,您知道他来z市是为了什么吗?”
“知道,他是为了家……”聂如意不知想到什么,身体顿住的同时,内心如坠冰窟。
若不是傅流升早做准备,恐怕她此刻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
声音带着几丝难以置信:“但是一个月前,他迁完他父母坟墓的时候,说的是他父母已经去世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前,她与傅华维并不认识。
也就是说,二十一年前她第一次与傅华维见面的时候,对方说来z市是为了打工挣钱照顾家人,实际上说的不是照顾他父母,而是……
后面的真相,聂如意不愿再猜想。
“您猜到了,对吗?”傅流升的声音极缓,带着一丝安抚。
“不。”聂如意摇了摇头,脸色惨白一片:“除了父母,说不定还有别的亲戚不是吗?也不一定就是……”
傅流升顺了顺她的胸口,知道此刻不宜再反驳对方的话了:“也许吧。”
可这短短的三个字在聂如意听来,不仅没起到安抚的效果,反而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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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流升……你是怎么查出这件事的?”聂如意揪住被子,调整好情绪,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