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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暗杀者（第2页）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段天狼依然和他的儿子段文宁在帐篷里面。

段文宁因为紧张，特别是听见外面惨叫的声音的时候，他都会来回地踱步一下。

左手握拳砸在右手的手掌心上。

情绪全部都表露在脸上，神色之中的急切与紧张清晰可见。

“父亲······”

段文宁很多次想要开口，不过看见段天狼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想要说出口的话都是活活给咽了下去。

“坐下。”段天狼皱眉。

语气很严肃。

段文宁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记住，做大事的人永远把你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永远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

“是，父亲。”段文宁点头。

听着外面杀戮的声音，段天狼不为所动，闭着眼睛，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只要能够完成这件事情，那么就算牺牲掉再多的人又如何。

他段天狼可不会在乎。

成大事者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他如何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便是因为知道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已。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明亮了起来。

朦朦胧胧的，虽然还是看不清彼此的身影，虽然还是黑夜，可是黑夜似乎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狼牙山已经是安静了下来。

听不见鸟兽奔走的声音。

寂静得就像处在一个空旷的世界之中，两个人相对而站的话，都能够听得见彼此之间呼吸的声音。

这样寂静却压抑得让人难受。

唐朝的军队和楚国军队两败俱伤。

谁也没有讨了便宜去。

第一波的攻势完成以后，唐朝的士兵全部如潮水一般退走。

进行休整。

楚国的十万人现在只剩下七万不多，到处都是密集的尸体，他们活下来的士兵铠甲之上全部都是血沫子连带着碎肉。

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武器。

没有恐惧。

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