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泽点了一大份,当然离不开冰啤,至于配菜,得等室友来了再一。
冰啤先上桌,谢冠泽特意给邻桌几人倒酒搭话:“现在流浪狗不是都治理的很好吗,怎么又有了?宠物收容机构呢?”
喝了谢冠泽的酒,三个人话匣子打开了,叽里呱啦的说着热闹。
“有的人养宠物不负责任有什么办法,不想养了就抛弃,流浪狗治不完的,要我说,要治就治那些抛弃宠物的主人。”
“就是,我家楼下一个美女,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每天晚上在阳台上虐狗。我听不下去了去问,她还说是她的狗生病了,发病才惨叫。”说话的年轻男人气愤地一拍桌,“一只多可爱的博美啊,那么小,那么萌,怎么下得去手!”
“人面兽心!”
“不,说兽都侮辱兽了。”
酒过三巡,男人们都有些微醺,说着说着义愤填膺,拍桌子闹得动静很大。
谢冠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国家的法案上还没有完善的对虐待动物的人类如何惩处的条例,只能从道德上谴责。而且很多虐待动物的人本身心理变态,道德谴责根本没用,私底下还会再犯,就跟家暴和虐子一样。
这个时候,谢冠泽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现在负责协调人宠关系,可是会主动找他协调的,主人都还是有良心,希望与变成人类的宠物和谐相处的。如果虐待宠物,主人根本不会让外人知道。
那些宠物就与受到家暴的人类一样,心理已经产生了巨大的阴影,想要报警离开也缺乏勇气。
这时一个坐在角落处独自一人喝酒的黑衣青年出声询问起之前说楼下女人虐狗的男人:“你家住哪个小区?”
男人喝的微醺,神智还很清晰,警醒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黑衣青年语气淡淡:“我在家每天都能听到狗的惨叫,好像就是在附近,不知道是不是跟你说的是同一个小区。”
“哦哦,我家住明月小区。”男人还是很有良心,没有直接暴露女孩子的住处。他知道,有些爱宠物的狂热分子受到刺激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不想因为自己一时之言让女孩子遇害。
黑衣青年摇摇头:“不是同一小区,我住在天生桥那边。”
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在角落处吃虾喝酒,浑身散发这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就没人主动去搭理他。
谢冠泽却警觉起来,他想起自己之前去办案时经过天生桥,天生桥那里是一片烂尾楼,根本没有正规的小区。
大王瞅了那黑衣青年一眼,突然用手指在啤酒里沾了沾,在桌上写了个字:
狗。
这个黑衣青年是宠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