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冰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在路中央,指着自己的脸,惊呼:“老大,不会吧,你让我贴人皮,那我这张是啥?”
“猪皮。”纪闫坤笑着跳下车。
“小弟难当啊,老大说啥就是啥,也不说点好听的!”简冰嘴里嘟囔着,也跳下车。
“没说你是鬼皮,算对得起你了,好歹还是活物。”纪闫鑫跳上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损了我,还想甩了我!”简冰赶紧拉开门跳上去,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骆桓的脸。尔后,他埋怨道:“换来换去的,麻烦不说,到头来,都快不认识自个儿了!”
“你就当是女人在化妆嘛!”纪闫坤奚落他。
齐云听着兄弟俩斗嘴,不插嘴,深有感触,年轻真好啊,啥话都敢说,啥话都敢做。倘若自己与他们一样正当年,也犯不着跟金毛动怒,权当一个玩笑,一笑置之。
跟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光棍开这等玩笑,他不是在找死嘛,若不是顾全大局,当场就要了他的狗命。
回到住处,骆桓找来华子询问金毛的动静,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消息。
三人安下心来,看来,正如所料,金毛一定是醉成死狗了。
“坤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骆桓神秘的说。
“突发奇想,有话明天再说,大半夜的,齐先生也该好好休息!”纪闫坤数落道。
“我无妨,先听他把话说完。”齐云阻止纪闫坤,他猜想,骆桓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骆桓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这才低声说出来计划,纪闫坤和齐云连连点头,齐云夸道:“妙计!”
“看不出来,你小子这脑子不是猪脑子啊!”纪闫坤摸了摸骆桓的脑袋,笑嘻嘻的说。
“坤哥,你不见了?”骆桓惊恐的望着他。
“说什么回话呢!”纪闫坤被骆桓的模样吓了一跳。
齐云在一旁笑而不语。骆桓快速跳到一边,说道:“以往的坤哥不苟言笑,成日板着脸,就像谁欠他几斗米似的,自从进了金都城,整个变了个人,不是不见了,是咋的!”
“臭小子,反了你!也不怕齐先生笑话!”纪闫坤尴尬的看看齐云。
“坤哥都不怕齐先生笑话,我怕啥?”骆桓嘻嘻一笑。
“兄弟逗乐,有何好笑话的?时间紧凑,言归正传,这样一石二鸟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齐云把话头拉到了正题上。
“齐先生,你休息,我和骆桓去即可。”纪闫坤收起先前的嬉闹,变得严肃起来。
“老弟是嫌弃齐某老了么?”齐云冷眼看着他。
“先生误会了!好,大家一起。”纪闫坤自惭形秽,诚挚的望着齐云。自己紧赶慢赶都追不上的人,岂敢说老。
……
别墅里灯亮着,窗帘也没拉上,鼾声四起,犹如三个风箱在工作,声音此起彼伏。肖峰和顾远山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金毛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门轻轻的开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几个人蹑手蹑脚的鱼贯而入,扛着顾远山和金毛,分别丢上了两辆汽车。
尔后,不露痕迹的闭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