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听到应许的声音,邝娅霓推开门,看到樊易明低头在看文件,她轻唤一声:“樊叔——”
樊易明闻声抬头,看到邝娅霓之后,笑脸相迎,招呼道:“娅霓来了,请坐!”
邝娅霓微笑着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樊易明的对面,寒暄道:“樊叔,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
“娅霓,别那么客套,有话直说!”樊易明笑望邝娅霓,他的心中已经对她的来意猜到了八。九分。
邝娅霓从皮包里拿出两个装有毛发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朝樊易明的面前推了推,说道:“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请樊叔给我弄一份报告!”
“小事情,你四天之后来取。对了,你母亲可好?”樊易明刻意错开了云昊天和邝娅霓取报告的时间,他是想先看到那边的检测结果。防止邝娅霓过多追问,樊易明避重就轻,以对邝娅霓母亲的问候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还好。樊叔,我就不打扰你了,谢谢!”果不其然,提到邝娅霓的母亲,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匆匆告辞。
“慢走。”目送邝娅霓离开,樊易明靠在椅子里,一脸苦笑。
邝娅霓的母亲阮婷媛与樊易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们曾经是倾心相爱的恋人,却被长辈们根深蒂固的门第悬殊观念,活生生给拆散了。阮婷媛无法与家人抗争,最终妥协嫁给了邝娅霓的父亲——几十年过去了,樊易明已然功成名就,却始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即便是阮婷媛当初抛弃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但是,樊易明的心中,一直装着这个女人。每一次见到邝娅霓,樊易明就会不由得想起阮婷媛,她们母女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记忆之中,樊易明觉得邝娅霓跟她的父亲倒是长得一点儿不像。何家频频做亲子鉴定,勾起樊易明遥远的记忆,他和阮婷媛有过一次肌肤之亲,那之后不久,她就嫁到了邝家,次年,邝娅霓就出生了。据了解,阮婷媛婚后,夫妻之间多年来一直不太和谐。
依据时间推算,樊易明得出一个结论,邝娅霓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这种推测式的结论多年来一直困扰着他,近两年来,越演越烈。
樊易明心想:我一定要尽快弄清楚真相,给自己一个交代!
……
自从接到匿名消息之后,白凤平、庄金海、卞舟山、刘方东等人就在金都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经过近一周的排查,他们终于发现了照片上与肖峰苟合的女人的足迹。
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只是撒出网,暗中跟踪,了解她每日的活动范围和路径,以及接触的人群,等待合适的时机收网。
女人每晚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现在‘花都KTV’,周旋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之间,大家叫她——小溪,这大概是她的艺名。
小溪的行迹很单一,白天窝在屋里睡觉,夜里在KTV混到打烊,也没见与其他人有频繁的接触。
跟踪了几天,刘方东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对庄金海说:“师父,收网吧,再这么等下去,也不会再有其他线索!”
庄金海与白凤平一商量,决定收网。这天傍晚,小溪化好妆,拎着小皮包,刚一跨出楼道口,卞舟山和刘方东就堵住了她的去路,亮出了工作证。
小溪拔腿想跑,却被刘方东一把揪住,她拼命的挣扎,抬手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大红色的胸。罩露出来,格外扎眼。她一边抬脚踢刘方东,嘴里一边喊叫着:“救命啊——非礼啊——”
小溪大叫大嚷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一个个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看着她不要脸的模样,刘方东气急败坏,直想抽她。
卞舟山沉着的举起手中的工作证,在围观人群面前一晃,说道:“警察办案,都散了、都散了吧!”
好看热闹的围观人群,并没有因为卞舟山的话就散去,圈子越围越紧,以防万一,刘方东从腰间取下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小溪的双手。
卞舟山扒开人群,分出一条道,刘方东押着小溪走出包围圈,小溪不甘心的挣扎着,回头张望,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人群中,有一个高个男人鹤立鸡群,他的目光在与小溪焦灼不安的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屈膝下蹲,悄悄的从人群中钻出来,快速朝着暗处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溪被推上了警车,卞舟山对刘方东说:“方东,把她的衣服拉一拉,袒。胸。露。怀不成样子!”
刘方东不满的盯着卞舟山的后背,小声嘟囔道:“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卞舟山突然转身,看到刘方东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他笑了笑,骂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卞舟山从后座拉过一件工作服,披在小溪胸前,挡住了她那红艳艳的胸。罩。刘方东趁机钻进驾驶室,霸占了司机的位置。
刘方东得意的想:这么一来,看你还怎么使唤我,一会儿,押她的任务,可就是你的了!我这大老爷们儿,女朋友还没定下来呢,你就让我干这等差事,传了出去,日后怎么跟人家姑娘交代——
卞舟山笑着摇摇头,锁好了后排车门,这才坐进副驾驶室,心想:看不出来,刘方东这小子还挺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