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一顿皮鞭吗?”纪闫坤话,令柱子不由得哆嗦:“哎呀呀,别提啦,一辈子都忘不了,那顿皮鞭可是让我好些日子起不了床,那时候,我对我爸那个恨呀——我最不乐意的就是他让我喊他干爹,不准喊爸!”
“傻小子,这会儿该高兴了吧?当年啊,你爸那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哪晓得,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纪闫坤深怕继续说下去,提起大嫂娟儿,惹人伤怀。
……
火势不算太大,纪闫鑫动作飞快,穿过火区,到对面拧开了浇草坪用的喷洒装置总开关,只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之后,四面八方的喷洒装置同时喷出了水,就仿佛突然间下起了大雨似的。
火势在源源不断的水的喷洒下,渐渐减弱,最后彻底熄灭,纪闫鑫担心还有别的爆炸物还没引爆,喊道:“大伙儿先退到一边去!”
众人纷纷后退,纪闫鑫和齐云穿梭在院子里仔细排查,纪闫坤拍了拍柱子的肩膀:“站这儿别动,我去帮忙!”
柱子还未回过神来,纪闫坤纵身一跃,已经从凉亭里飞下去,他惊呼道:“二叔,你的功夫也不错呀!”
柱子怕四处乱跑惹恼了长辈们,到时候没人肯教他功夫,只好乖乖的原地呆着。
经过排查,院内已无其他潜在危险,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纪闫鑫才算放下心来。立刻调来推土机,将遭遇焚烧的草坪铲除,重新植上了新的草坪,整个院子焕然一新,与此同时,别墅震碎的玻璃也在第一时间更换,仿佛,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
场面混乱的时候,连老伯在屋里睡得死沉,一直没有出来过,等大伙儿忙完了,他才伸着懒腰,走到院子里透气。
纪闫坤觉着连老伯祖孙俩很是奇怪,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这两人居然还能睡得着;心中疑惑,碍于大哥纪闫鑫的面子,他自是不好说。
喝酒过量,又被冲击波震晕了的夏津钟,还在沉睡之中,纪闫鑫笑道:“津钟这小子,这么些年了,酒量还是没有练出来!”
“等他醒来让他继续喝,这次非得把他的酒量练出来不可,今儿若是强敌来犯,他这样儿,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咋死的都不晓得!”纪闫坤说的是玩笑话,却也有较真的成分。
“好啦,不过是礼花引爆而已,有何稀奇?这不是都好好的嘛,都过去了,还提他做啥!”纪闫鑫将真相掩盖,他深知,这一事件,令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好在这院子里的伙计们,全是手下经过特别训练的兄弟们,倒是不会引起恐慌。
……
连老伯虽说睡得很死,在院子里走了一遭,却也发现了异样,之前的草坪焕然一新,仔细的他还是找出了隐而不露的出事的痕迹,他啜叹纪闫鑫本事通天的同时,不免替小翠捏了一把冷汗。
连老伯心想:这纪先生究竟是哪路神仙?明摆着,他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从柱子落江到被人追到船上,再到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哪一件,想起来不令人胆战心惊?小翠这孩子心性高,脾气犟,柱子那小子,看似敦厚老实,骨子里也是一头犟驴,这俩人硬扯到一起,日后是福是祸?
原本,连老伯只想让小翠嫁个好人家,过安稳的日子,如今看来,怕是这日子也过不消停。
连老伯心中不由得充满了疑惑:明摆着,今儿怕是又有人故意生事端,久走夜路必撞鬼,哪儿能次次皆平安?翠儿啊,往后那,全凭你自个儿的造化喽,爷爷老了,守不了你多少时日了!
返回别墅里,连老伯立即向纪闫鑫请辞,他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在这儿碍手碍脚,甚至会影响主人家商讨大事。纪闫鑫自然是一再挽留,怎奈连老伯去意已决,他说亲自送连老伯回去,遭到了拒绝,连老伯说:“纪先生请留步,孩子们大婚刚过,事务繁多,您还是留下来比较妥帖!”
纪闫鑫只得派司机送连老伯回去,临走,连老伯把小翠喊到一边,一顿说教,小翠不耐烦的回道:“爷爷,我知道了,您回去自个儿照顾好身体!”
“纪先生,新媳妇回门就省了,我那小船就那么大一点点,再说,孩子们出门在外也不安全!往后,小翠就交给您和柱子了!”连老伯此番话,别有含义。
“还是老伯想得周到!”连老伯与纪闫鑫紧紧握手,四目相对片刻,这才钻进车里,挥挥手,含忧而去。
送走连老伯,纪闫鑫支走了柱子和小翠,这才喊着齐云和纪闫坤进了书房。
刚一坐定,齐云一拍大腿:“不好,山上恐怕要出事!”
“先生,此话怎讲?”纪闫坤大惊,纪闫鑫沉着的说:“先生,这一点我也想到了,顾远山、简冰、齐宏三人同时出现,自然也看到你和阿坤都在这里,他们认为此刻山上群龙无首,一定会趁机发起攻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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