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西烬像拎小猫儿似的,在他绵软的后颈捏了捏,不紧不慢道:“还挺骄傲?”贺年一窘,嘴巴闭紧了。储西烬莞尔,药酒已经完全吸收了,他收起毛巾把手擦干净,然后大手再次落下,在贺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绕到了前面包裹住。“先生!”贺年绷直脚背,急喘几口,胸腔心跳剧烈撞击着,那模样错愕又可怜,弓着身子像只熟透的小虾米。“还在生我的气吗?”储西烬用低沉的声音哄他:“小年。”贺年耳膜轰鸣,额角见汗,随着男人的动作,睫毛簌簌地抖了起来。”“……不生气,不生先生的气。”他怎么都不可能生储西烬的气。“真的?”储西烬手上慢慢的,技巧的揉他,动作很是体贴,他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寒假要回去多久?”“半,大概半个月。”储西烬手上不依不饶,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重复问了一遍:“再说一遍,要多久?”贺年被弄得魂儿都要飞走了,哼哼唧唧的大口呼吸着,眼底一片热雾,身上烫的要命,不上不下的感觉太难受了,他赶紧慌慌张张的改口道:“呜,十天,先生十天可以吗?”床上总是最好的谈判战场。储西烬嘴角浅浅挑起,没说话,单手解开了衣服扣子,覆身上去,用悍利的胳膊把人禁锢在身下。无处可逃。贺年觉得自己像条缺氧的鱼,被人翻了个面儿,小小年兴奋的抵在了男人的腹肌上,他捂住脸,羞得面红耳赤,说什么都不松手,告饶道:“先生……一个礼拜,不能再少了。”“嗯。”储西烬嗓音低哑,他抓住贺年的手腕扣在枕头两侧,低头去吻他,两人唇舌交缠在一起。贺年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剧颤,说什么都不好意思睁眼,想翻身扎进男人怀里,手腕却被禁锢着。他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道:“先生,昨天晚上,不是才……”“才怎么样?”储西烬笑了笑,胸腔低沉的震颤撩拨着耳膜。“我刚回来就你就又要走,不能跟男朋友要点儿补偿,嗯?”那么乖,那么软的小男朋友,换谁都会舍不得,而且这个月贺年在学校补课,两人几乎没怎么独处过。来来去去的,两人都要成搞网恋的了。一提到分别,贺年顿时就蔫巴了,甚至主动凑过去,腻腻歪歪的在储西烬嘴角亲了亲。储西烬被这小动作撩的心软:“你要是害羞,我们就关灯来。”腊月二十五号贺年才从f市离开回里城,储西烬临时有事情耽搁了,只能由张叔代劳,贺年望着车子里提前准备好的补品,嘴角翘了翘。里城的冬天不算冷,甚至没有下雪。大年三十那天,贺年在厨房里帮忙,他脱了外套,里面只着一件米色的宽领毛衣,整个人气色很好,贺明兰越看越满意。“年年,去客厅看电视吧,剩下的妈妈来弄就可以了。”贺年见弄得差不多了,哦了声,挽起袖子蹲在地上洗手,盆里的热水蒸的他睫毛上都是水气,贺明兰眼尖的瞅见儿子脖子下方有不明显的红色痕迹。都是过来人了,哪里会不明白,贺明兰倒也不反对,儿子都二十岁了,平时又懂事,她看了成绩单,样样都考的好,但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客厅里没人,贺岑在门口贴对联,贺明兰把厨房门掩上,小声问儿子:“年年,你是不是跟人谈恋爱了?”“嗯?”贺年错愕的抬起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贺明兰笑着道:“你都这么大了,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妈妈不反对,就是问问。”窗外有爆竹的声音,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来回跑闹,想起先生,贺年低着头嗯了声,又主动道:“妈,他是个很好的人。”“妈妈知道,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你们年纪还小,做事情要有分寸,你是个男孩子,要有责任有担当。”说到这里贺明兰意有所指的说:“就算对方更主动,你也要学会拒绝,不然也是你的责任,你要保护好她,知道了吗?”贺年脸色爆红,随便嗯嗯啊啊了几声,逃似的:“我帮爸贴春联去了!”剩下贺明兰在厨房无奈的笑笑,这孩子,都是个小大人了,脸皮还是那么薄。晚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了团圆饭,电视里放着春晚,声音不小,贺年挨着贺岑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储西烬发送刚刚拍的照片。贺岑拍了拍他的背:“年纪轻轻的,不要驼着背,坐直,看手机也拿远点,不然视力会下降。”